“而天天都面临亏损的企业,据我了解,也只剩下纺织厂这一个种类了。”
“所以我大胆的猜测了一下,弗雷德里克先生实际上是一位十分善良的商人。”
“他不忍心自己的同胞亏损的太多,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就自己购买囤积了一部分的积压物资。”
“他原本以为,凭借着自己在青城,山东,甚至是整个中国的人脉与销售网络,替一家德国产的纺织厂销售一下存货并不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的。”
“但是结果,却大大的出乎了先生的所料……”
“那些积极的与先生交易的买办们,在对待您手中的这种并不算受欢迎的货物的时候,却是选择了退缩。”
说到这里的邵年时笑了:“毕竟,买办说的再怎么好听,也只不过是跟洋人打交道的二道贩子罢了。”
“所谓的国际贸易商,做的再大,他的本质都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那就是只追求最高的利润额以及最快的转手出货速度。”
“在这两点完全被满足了之后,才能在不影响自己既成利益的前提下,帮助你这位所谓的洋人朋友一些无足轻重的小忙。”
“但是现在,弗雷德里克先生,你要求的是销售青城本地都滞销,外地市场还不知道怎么去打开的德国布?”
“那么真是抱歉了,你的那些‘朋友’是真的做不到啊。”
这话说的弗雷德里克那叫一个气啊,这老头哼的一下从鼻孔中喷出两道烟儿来,恨恨的对邵年时说到:“怎么?说的就好像是你行似得。”
然后这位讨人厌的小子就笑着对弗雷德里克老头说到:“是啊,我就是行啊。”
“若是不行,我就不会过来找您合作了啊。”
“先生将仓库中的布料,我刚才大概的估算了一下,大概有八百件布吧,以一百元一件的价格交给我,我保证在您走之前,让你踏踏实实的拿到所有的货款,绝无后顾之忧的返回到自己的祖国。”
“怎么样,弗雷德里克先生,我的这个提议你动心吗?”
听到邵年时厚颜无耻的建议,纵是老烟枪弗雷德里克也被失控的烟雾给呛了一大口。
“咳咳咳”他一边咳嗽着一边朝着邵年时那边伸出了一根手指,仿佛被气的又好像是无奈的,照着邵年时的所在点了点,接着就被憋屈的乐了:“你,你这个年轻人啊,还真是敢说?”
“一百元一件布,你怎么不去抢,你信不信我今天要是用这种价格往布匹市场中这么放出去了,不用一天,我手里的存货就会被销的一干二净了。”
“就这样的价格我还用你帮着我销售?你莫不是在拿我这个老头子开玩笑呢吧?”
邵年时觉得自己挺委屈的啊,他歪着头将自己头上的绅士礼帽给摘了下来:“我并没有这样的意思啊?”
“咱们做商人的,本就追求的利益最大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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