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阴雨连绵。
汽车前挡风玻璃上的水珠慢慢的被其他雨水喂饱。
膨胀了的他开始慢慢吞噬周围其他的水珠来壮大自己,随后水珠越来越大,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向下滑行。
水珠沿路不停的吞噬着玻璃上的其他水珠,并在身后留下了一条狭长的道路。
这颗水珠如雪球般越滚越大,越滚越大,最终落到雨刷器底端变得再也看不见,寻不到,似乎永远的消失在了这世界上。
而那条狭长的道路却依旧在哪里,直到被其他雨滴覆盖,或者被雨刷器擦掉。
人生亦是如此。
湘北的雨已经下了半个多月了,天气预报上预计要再过一个星期雨才能停,梅雨季节,不过如此。
楚怀沙闻了闻身上已经有些发酸的外套。
“老天爷啊!再下半个月,我这衣服都能长蘑菇了!”
楚怀沙,男,24岁,北直隶人氏,祖上十八代皆为中医,而他本人先学医,后投笔从戎参军报国,再后来因为重大事故被提前退伍。
原分配于冀北钢厂任职,后因觉生活枯燥辞职南下,购面包车拉货为生!
至于他为什么没有继承家业,实在是因为这家伙考不过现代的中医考试。
抱怨一声之后,他将座位放倒,躺在了上面。
今天的生意不太好,他加盟的这个超级速运的软件一个单也没给他派。
超级速运,打着月入过万的旗号,吸引了众多货运司机加盟,刚开始的时候,楚怀沙确实依靠平台挣了不少钱,然而自从实行服务分制度之后,楚怀沙这种司机就不行了!
毕竟,谁也不会给一个脾气暴躁,动辄问候人家父母的司机好评。
没有好评服务分自然就上不去,没有服务分,平台自然也不会给他派单。
“一天没开张,哎呀!真是愁死了,房东大姐估计又要催我房租了!”
想到那个凶巴巴的中年妇女,楚怀沙痛苦的捂住了脸!
“算了!后半夜再回去吧!”
随后他从一个芙蓉王烟盒里抽出了一根老白石放到了嘴里。
他用点烟器将香烟点燃,随后一股辛辣的味道便充斥着他的口腔。
楚怀沙本来是不抽烟的,但是人生如此悲剧,他也只能稍稍堕落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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