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近江国

158、金枝(5/5)

他的初夜对象是两名经验丰富的女孩子,为此母亲还流下了欢欣的眼泪。后来阿日斯兰送来了几名美丽的女奴,双方心知肚明地厮混了几日。他拉起薄毯,只觉心口仍在卜卜跳动。暗想:和女人全部的鱼水之欢加起来,似乎还及不上刚才这一个吻。

一念至此,抑不住地便想开口询问:其蓝那天夜里,方宁是真的甚么也不记得了吗?

如果当天都清醒着,且彼此记得,两人现在又会是如何?

他胸膛中一股热意流窜开去,低低叫了两声“方宁”,不见回应。转头一看,屈方宁鼻息平稳,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二人绝口不提昨夜之事,更无甚么香艳绮丽的后续。只是多少有些不自然,小亭郁自行忙碌,屈方宁则找个借口溜了出去。折到冶炼营一问,若苏厄今日却不在营中。信步下了狼曲山,见妺水旁卫兵林立,松柏般排成两列,铠甲光洁崭新。阿古拉、车唯之流聚集在半里之外,忠心为王子谈情说爱望风。河岸旁虽无彩旗绳索,俨然已经成了比祭司法坛更加不可侵犯的地方,闲杂人等无有敢上前走一走、看一看的。乌兰朵公主的马车就在这光辉威严的禁区内缓缓前行,必王子骑着高头大马傍车而行,满面春风,不时低下头去,与车中人轻声说话。每到曲拐之处、坑洼不平之所,御统军军长一声令下,卫兵齐刷刷上前,以身躯摆布出一条道路,供那几匹白毛银亮的马儿经行。

屈方宁见了这番做作,对这位远道而来的公主不禁颇为同情。河岸既不能靠近,他也乐得绕道,从另一方无人经过的堤岸顺流而下。择了处白沙地坐了,暗自寻思:“小亭郁昨天对我那般躁动,老子的咒语功不可没。不知他成婚之后,却又如何?”

这念头也只一转而过,当务之急还是找人接手刺杀一案。构思了半天人选,脑仁发疼,掬水洗了一把脸。水光平息处,只见一张娇俏的少女脸孔映在清澈的水面上,一双笑眼活泼灵动,眼角一枚小小黑痣俏皮之极,不是当日乌古斯集市遇到的绿衫少女,却又是谁?

他全没想到在此重遇,讶然转过身去,只见那少女侍立在一人身旁,向他顽皮一笑:“小军官,咱们又见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