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中再次陷入沉寂,只余风声雪舞、火齿溅起之声。御剑沉吟一刻,与他目光交投,一字字道:“都不会了。”
屈方宁与他对视良久,忽然轻轻笑了一声:“本来想让你发个誓的,转念一想,你就是眼睁睁看我心死时,也是不屑骗我的。”
自己停了一停,嘴边仍带着笑,眼泪已从柔软的面颊上一线滚落:“其实那时候,我真希望你能骗骗我。”
御剑胸口一阵窒息般剧痛,伸臂揽过他,让他靠在胸口,吻了吻他头顶。
屈方宁在他怀中吞声饮泣,竭力咬着下唇:“你其实到现在也没有明白,对不对?”
御剑斟酌了一下用辞,在他鬓边叹息了一声:“是。我至今也没有明白,可能永远都不会明白。我做过的事,从不认错,也不后悔。但只要你开口,我会以你为重,将你置于首位。”
屈方宁给他气得笑了出来,从他怀中离开,口吻微带嘲讽:“你就是有办法,让人觉得没道理的都是自己。”
御剑道:“宁宁,你不肯迁就我,我只能迁就你。花言巧语哄你,才是没有道理。”
屈方宁举袖擦了擦眼泪,坐定道:“我哥哥的事,是你告诉车将军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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