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江煜小学的时候,曾经在课本上读过一篇关于昆虫和琥珀的文章。
所有人都在赞叹大自然的巧合以及奇迹。
只有他突然会想,当蝉落入树脂溺亡的时候,它会是快乐的吗?
江煜将自己代入进去,然后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窒息的,金蜜色的世界里。尽管蝉即将死去,可也许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炽热。
就像飞蛾扑火,拥抱炽热和执念的那一刹那,心底涌起的欢喜,大抵就已经胜过死亡。
可,他的执念是什么呢?
那时候的江煜不明白,他只是把那篇课文念了又念,晚上抱在怀里,第二天却发现自己哭湿了枕头。
直到很多年后,在医院中看见躺在床上的那个少女的时候。
江煜才明白了自己曾经,到底忘记了何等重要的东西。
此刻,她紧紧攀着他的肩,就像是生长在男人升上的某种攀缘花植,可只有江煜知道,自己才是攀附的一方,甚至脆弱到一旦抽离就会迎来死亡
窗外皎洁的月色流淌进来,在两人纠缠的长发上,曲曲折折地映出碎碎的光。男人轻轻喘息着,冰白的肌肤上晕开暧昧的绯色。只是眼尾染着红,有着一种让人心折的美丽
“江煜,这种时候还露出........嗯........这样可怜的表情........会让我忍不住欺负你哦........”
女人的五指插入黑色的碎发中,缓缓揉磨着对方发烫的头皮。这句话骤然让后者呼吸一紧,随即将脸埋入她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即将溺亡的人终于挣扎出深海,大口汲取赖以生存的氧气。
“........没关系。”
江煜的嗓音沙哑,口吻里甚至带着再显然不过的纵容
“任阿竹怎么欺负都没关系........”
这具身体是她给的,连灵魂都是,所以随便她怎么处置都好。
云竹无奈,他的性格似乎走入了两个极端。
要么偏执之际,要么卑微到泥泞里。
于是,她想了想,将双腿盘上江煜的腰,勾着男人的脖子,轻声在他耳边道,
“今晚是新婚夜啊,夫君........我记得你以前很厉害的。”
她凑得极近,黑发缱绻,缠绕在他们之间,宛如长在他心头的枝蔓,紧紧缠绕至窒息。
——这已经不算是暗示了。
“...........”
开口乱撩的时候云竹并没有想过,一句简简单单的几个字竟然会引发后面那般惨烈的后果。
“呜........”
她的腰都要断了。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一夜荒唐,意乱情迷,颠倒神魂。
云竹甚至直到天亮的时候才有机会合眼。
不撩了不撩了,再也不撩了。
呜,原来最初温柔的少年才是最好的。
直到傍晚,凌乱的被褥中才伸出一截纤细的手腕。细腻柔软的内侧布满了斑斑点点的红痕和指印,几乎触目的瞬间就让人脸红心跳。
云竹的指尖触碰到地毯,然后慢慢摸索着衣物,好不容易用尾指勾起了一点边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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