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小徒弟在火葬场哭着求我别走[穿书]

81、八十一只偏执小徒弟(1/2)

“弟子......”

【就算,就算不是江煜直接杀死了朝安......】

路天逸的嘴唇哆嗦着,所有的思绪在无形的威压下仿佛都在战栗。

【如果......如果那个时候,他愿意帮一下忙的话......】

【——潮安就不会死。】

“弟子当时痛失亲妹,脑子混沌,心中痛苦不堪,只能......只能无脑地把江煜视为仇敌,才能让我在那段最痛苦的时间活下去。”

【是他......是他间接地害死的......】

很奇妙的——

此时此刻,路天逸说的话和所想的事,仿若两条泾渭分明的河,向着看不见未来的黑暗无止境地流淌。

“所以,所以弟子一时......一时不能如尊者大人这本敏锐聪慧,从中窥见端倪。”

砰!

路天逸突然狠狠地将头磕在地面上,

“弟子一时糊涂,错人了仇人,请尊者恕罪!!!”

“......”

云竹冷冷地盯了他片刻,陡然,整个房间内压力骤轻,随即她便漫不经心地收回了视线。

咚。

惊惶的少年瞬间瘫在了地面,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仿佛沉溺在深海中,终于挣扎出水面的人。

还好,不管怎么说。

——这算是暂时认同了他的说法。

【但是......】

若是他不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外门弟子的话......

如果他也像江煜那样有一个无比强大的师父的话......

路天逸咬紧了牙关,

【那今日又怎会受如此折辱......】

不过,对于活了千年的云竹来说,之前那点浅薄的话术伎俩根本不够看。

不论路天逸是否是真的故意把江煜塑造成杀死路朝安的凶手,他言语间的嫉恨不会骗人。

对方的每一句话都看似真实,但是漏洞倒是千疮百孔。明明打算刻意隐瞒才故意诱导,但是殊不知,这些刻意隐瞒的细节便像是密密的点。

只需要将它们连起来,就勾勒出了整个事情的真相。

甚至还有,路天逸并没有说,他们为何会惹怒伴生兽。由于这种秘境中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只要一句话,听者就会自动补全细节,或者干脆忽略。

作为所有悲剧的□□,路天逸将其略过这样的行为一般并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但是作为最后的受益人,云竹就不得不恶意地揣摩一下,

毕竟那净莲之子虽然是极其稀有的珍宝,但是对于拥有雷系天灵根的江煜来说并没有什么作用。

不过,云竹并不想再继续追寻这些细枝末节了,她只想搞清楚那个所谓的黑衣人。

“已经很清晰了。”

云竹转过身,目光落在了霍兰身上。

“某个求宝心切的人惹怒了伴生兽,路朝安因此掉队,被人杀害同时抢走了剑意符。”

“那么再大胆推一下,偷袭路朝安和江煜的人,应该是同一个。甚至于真正的目标是后者才对。”

【那个小姑娘大概......只是顺带。】

云竹眯起眼,

【又或者,是因为那张化神剑意符惹来了杀身之祸。】

“......”

【竟然几乎是......】

路天逸闭上了眼,

除开最后那一剑是他下的手之外。

【——全中。】

只不过,事件的真相还原到这里,所有的线索也断了。不仅仅只是因为秘境关闭,更是因为,

凶手已经死了——

“你杀了他?”

云竹看向路天逸,语气中带了几分诧异,

“是......因为当时情况紧急,他没有戒备......”

“......是么?”

尊者大人眼底漆黑,然而还未等她继续问下去,门外传来了一道急迫惊惶的声音。

“大、大长老大人,刚刚得到速报,说是境域结......结界被魔气侵蚀,如今已然危在旦夕!”

那弟子匆匆忙忙闯进来便直接扑在地上,

“什——”

云竹的眼瞳一紧,

“现在各大宗门已经派人在玄真殿商议此事,请大长老和尊者大人立刻前往!”

“老夫知道了。”

比起周围人或震惊或慌乱的表现,大长老的面色仅仅只是稍微凝重了些。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老人看向云竹,语气淡漠

“封燃,把人安置一下。”

“是。”

男人从阴影中走出来,将失态的路天逸带了出去。

“啧......”

云竹眼神一沉,不过最后到底也没有再说什么。

很明显——

大长老在维护他。

但是为什么?

云竹并不意外可能会有某位大佬对“男主”有所偏爱,但是,即便是结下金丹,路天逸作为一个逆袭的外门弟子,仅凭这点还并不能打动大长老。

换句话讲,

——他有着别的底牌。

而这张让大长老愿意庇护他的底牌,不可能是什么天材地宝,要么就是路天逸有什么与之相关的隐藏身世,要么......

云竹眯起眼,

——就是他有着足以让大长老动心的秘密。

不过,这些事情云竹都不感兴趣,她只想找出那个黑衣人背后的人。只是现在,到底计划赶不上变化。

......

□□宗,玄真殿。

“现在的情况如何?”

云竹到的时候,整个玄真殿几乎都坐满了人,中央是用虚空水镜投影出的画面,幽幽的蓝线勾勒出了此刻整个境域结界的样子。

——就像一座历经万年的长城。

这个世界被一分为二,光和暗的界限泾渭分明。

作为十方宗的宗主,叶时也在场,他见到云竹的瞬间便眼神一亮,不过接着,整个人的神色便凝重起来,

“情况不太好,临近冥烬裂峡的结界碎了约有百米,不过万幸的是结界破碎的地方是冥烬裂峡,四周人迹罕至,魔气侵袭后并没有太多的伤亡。”

“但是——”

他话锋一转,

“冥烬裂峡之下......”

“——是禁渊。”

归元宗的魏延面色难看地接了后半句。虽然两宗素来不和,但是作为宗主,他到底还是有些脑子。

毕竟,境域结界如果真的全部碎裂,倒时候魔族卷土重来,他们这边唯一有能力重建结界的就只有一个人。

魏延看向云竹,

“虽然破碎处在冥烬裂峡附近,不会伤人,但是同时其下的禁渊之息也会助长魔气以十倍之速扩散,那么结界能够支撑的日子便是寥寥可数。”

云竹安静听着几人一言一语的分析,思绪在大脑中迅速转动。

这时,大长老在那水镜上轻点了一下,

“......不仅如此,这样的破损程度和裂口,很明显不是因为时间久远而导致力量流逝所导致的。”

“......”

她的目光随着老人的指尖落在那断缺的地方,眉头一皱

“的确是......更像是被某种庞大的生物,不,魔兽给撞开的......”

“鸟......那是鸾鸟。”

一直保持沉默的归元宗二长老开了口,他先是阴沉着眼神扫过云竹的脸,然后拿出了一个木盒,打开。

“想必尊者大人定然记得这个。”

——里面是一片漆黑的羽翼。

当然一片羽毛并没有什么特别,重点是,那上面隐隐萦绕着的不详魔息。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云竹皱着眉注视了片刻,脑海中忽然闪过一线什么,

“血鸢。”

——曾经被封印在冥骨钟之内的魔族大将。

当时血鸢在冥骨钟内耗尽了肉身,又被她用剑阵束缚住,谁知道半路归元宗的人来抢,被生生夺了金丹不说,恰好那女子所乘的七彩鸾鸟给血鸢送了肉身。

所以说境域结界受损破裂的主要原因是——

血鸢故意选择了冥烬裂峡,防御最为薄弱的地方撞破了结界,回到魔域。

“这件事,你们紫/阳宗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似乎是终于抓住了死对头的把柄,归元宗的二长老立刻咄咄逼人起来,

“若不是你们未能看守好那魔物,又怎会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依我看,那魔物必须剿灭,才能以绝后患,保我初灵界平安长久。”

“......啧。”

云竹阴沉着脸色刚要开口,就被叶时的低笑打断,

“陆长老莫恼莫恼,”

青年不紧不慢地摇着扇子,看起来笑眯眯的,看起来像是和善着打圆场,

“这不是当时我宗尊者大人太过心软,紧着去救贵千金了,现在看来,还当时应该以大义为重才是。”

“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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