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他轻轻蹙眉,明明是谪仙之姿,最后却被侧脸上的红指印生生衬出几分可爱的委屈来。
“嗯嗯。”
罪魁祸首斩钉截铁地附和着,然后就准备脚底抹油,
“哦对了师父,我还接了储丹小老头的任务,就先走一步啦。”
她说着,就唤出了本命灵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少女忽然回眸,朝他眨眨眼,
“等我回来,给师父带烧鸡烤鱼牛肉干。”
“......”
江煜一怔,定定地看了她几秒之后,突然道,
“不要加辣。”
云竹满口答应,给了他一个ok的手势。接着,一个闪身就御剑而起,直上九霄。
极快的速度和灵力波动带起了一阵长风
哗——
漫天的艳红在乱风中散落,星星碎碎,俨然一场盛大的花雨。
男人衣袍在凛冽的风中猎猎飞舞,斑驳陆离的光影摇曳着,映在那侧脸的指痕上。
那一点的指印越发淡了,延伸到唇角的地方,折出一线浅浅的红痕,乍一眼看去,竟有几分暧昧的味道。
江煜站在原地,安静望着远去的少女。直至对方的背影在视野中消失殆尽之后,他才缓缓地垂下眸子。
刚才仿佛碎满辉光的眼瞳骤然间便暗了下来,不带一丝温度和感情。
——就像一头即将展开狩猎的凶兽。
江煜抬起手,在虚空中轻轻一抓。
同一时刻,已然逃到千里之外的纸飞机骤然一滞,仿佛被一股绝对不可反抗的力量锁住,下一秒就生生调转方向,以刚才千百倍的速度返回。
过于可怖的速度让它看起来仿佛是瞬间在原地消失,又瞬间出现在了男人的掌心。
附着在上面的浅薄灵力在恐怖的化神威压下,早就消散得一干二净。
雪白的纸机此刻犹如最为温顺的宠物,在江煜的掌心中舒展成为了平展的模样。
......
与此同时,云竹也按照约定的地点找到了小伙伴。
见面第一眼,她就狠狠地在越淮脑袋上敲了一个暴栗。
“说了谨慎谨慎,你怎么当着我师父的面就把东西送来了?”
“嗷!”
越淮疼得倒吸一口冷气,捂着脑袋,很快就摸到了鼓起来的一个小包,
“嘶......”
“云竹你能不能讲讲道理,我刚面壁思过完,从沉心崖下面出来就给你捎信,嘶.......哪里知道尊者大人也在啊,”
说到这,越淮更委屈了,
“还有,上次明明是我俩一起烧的灵玉树,结果就我一个人受了罚,还......”
“行了行了,”
云竹打断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卷轴来,笑得像个狡猾的小狐狸,
“喏,储丹小老头发布的一个小任务,我搞到手了。”
她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的东西,然后一把攀住少年的脖子,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你那边搞定没有?”
“嗯,可是......”
不知道为什么,越淮总有些心慌,
“我刚给你送去的纸机断了联系。”
少女无所谓地摆摆手
“没事,问题不大,我们可是加了密的。”
云竹在上面设置了禁咒,一旦被暴力打开,里面的文字就会随机变成各种稀奇古怪的内容。
比如诗词,比如笑话,或是人间的评书段子,以及......专门拿来整蛊的小黄蚊段子。
更甚者,曾经硫光峰有个人是越淮的死对头,经常来找他麻烦,
后来他抓住了越淮放出的纸机,自以为找到了后者藏起来的秘密,展开一看,竟发现那上面画着两个男人欢好之图。
于是自此以后,那人便视越淮如洪水猛兽,每每见了都绕道走。
当时可让云竹嘲笑了好一阵,一直到现在都会偶尔提及。目光触及到少女调侃的眼神,越淮有些恼,不过他还是担心——
“可是万一是被......”
【——尊者大人抓到了怎么办?】
越淮的后半句还没说完,就听见了自己可怜的脖子发出了一声脆响。
咔——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磨磨叽叽的,到底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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