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小徒弟在火葬场哭着求我别走[穿书]

22、二十二只沙雕师父(1/2)

时间倒回一个时辰之前——

“淮兄,我心中所言,全在这酒里了,干!!!”

于是,越淮就莫名奇妙干了一杯酒。他端着茶杯仰头一饮而尽,还未尝到这酒中的香醇,就看见对方抱着酒壶,满脸期待地盯着他。

那双蜜糖色的狗狗眼简直就像是在发光。

“..........”

琉光峰峰主表示自己很懵,他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然后问,

“叶宗主为何这般看我?”

“淮兄,你懂我的意思吗?”

再次懵的越淮:“...........?”

很明显琉光峰峰主并不知道,于是他就再次被灌下了一杯酒。这灵酒入口香醇,余韵绵长,但是后劲就更大了。

糊里糊涂喝了半天,越淮终于伸手挡住,

“等......等等,”

他的眼神开始有些恍惚,天知道他多少年没有喝过这么多酒了。除去云竹晋升尊者大典那日,越淮这些年来几乎可以说是滴酒不沾。

毕竟,剑修规矩多,最注重清心寡欲,

——绝对不是因为琉光峰穷买不起好酒!!!

“叶宗主到底何.....何意?”

叶时的脸上也染上了几分醉酒的红晕,他单手撑着脸,一副苦闷惆怅之色,只道,

“你我都是情字中人,淮兄竟然不懂?”

“......嗯?!”

越淮下意识眯起的眼睛忽然睁开,发出一声懵逼又惊奇的单音。他晕晕乎乎地思索半响,才恍然间懂得其意,

“胡说!”

啪嗒!

他生气地把茶盏搁在桌面上,像是个气呼呼的小孩儿

“我越淮自入紫/阳宗,便只一把寒剑伴身侧,素来一心向道,不问钱财,不问私情,心中唯有天下大义,何来......何来......”

叶时也不反驳,只是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我都懂你别解释”的模样。

“想我当初未曾见云竹尊者之前,也是这样一番少年侠气。只奈何......”

“别提她!别提她!”

琉光峰峰主似乎是被戳到了痛处,他仰头将手中的烈酒一饮而下,然后勒住叶时的脖子,说,

“她骗我灵石就算了,还抢了我的茶送给你!太......太过分了......”

越淮越说心中就越是委屈,

“你知道这茶花了我多少灵石吗?她说拿就拿,还送给你!”

大抵是真的心中郁闷,琉光峰峰主强调了两次。

——她竟然把老子的宝贝茶送给你!!!

声声控诉,字字锥心。

听闻此言,叶时不但不觉得生气,甚至还很配合地点点头,也跟着痛饮一杯,

“我原以为她爱财,爱财多好啊,多可爱啊,多简单啊,于是我回去就坐上了宗主之位,继承家产,可是她还是不理我......”

“为什么不理我......”

他一把抱住越淮,委屈得像是个流泪猫猫头

“尊者明明那么爱财的一个人......”

琉光峰峰主到底是喝大了,一时竟然觉得很感动,他摸摸叶时的脑袋,下意识也跟着悲叹道,

“对啊,她那么爱财的一个人......”

这般哀怨的语气,就差后面跟着一句“可惜就这么没了。”

若是被不明白情况人听了去,怕是会以为这两人在念什么悼词。

叶时提起酒壶直接灌下一口,

“淮兄你说你,自幼与尊者一同长大,这般近水楼台怎么也没落点儿月光?”

【自幼......】

越淮下意识眯起了眼睛,露出了一副老头回忆往昔的模样,但是千百年的回忆刹那间在脑海闪过,他唯一记得的就只有......

打架,骗钱,背黑锅。

于是,话到嘴边就只剩下悲惨的六个字。

“没办法......打不过......”

“真......”

叶时本来想说真巧,但是他晕晕乎乎说出口时却成了,

“真惨。”

以及——

“......我也是。”

越淮一直不懂,或者说从小到大他就没想通过,像云竹那样暴力又爱财,还总是懒散又恶劣的女人怎么会有那么多追求者。

修真界不缺美人,也不缺天才,两者都占的人也在少数,但见证过云竹一路成长起来的越淮,却也是真的数不过来她的追求者。

然而主人公却完全没有感觉,来一个打一个,全当练手的沙包了。

直至百年前,云竹成功化神,继任凌云峰尊者之位,地位和实力的巨大悬殊劝退了九成九的人。

只是很显然,叶时并不在这九成九之中。

“叶兄,你为何......偏偏......”

越淮下意识换了一个更为熟稔的称呼,只不过他还未说完自己的问题,叶时就憨憨地笑起来,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说着,他咻——地坐直了身子,蜜糖色的眼眸微微虚起,像是穿越了无限的时空,突然变得深沉又深情起来,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只是这阴森森的语气不太像是爱情偶像剧的开头,反而像是shā • rén悬疑剧的开端。

以及如果,那张玉白的脸上没有两团醉酒的红晕的话,那大概就更让人入戏了。

晕晕乎乎的越淮强撑着眼皮,听得很是认真。

“我当时还只是一个筑基弟子,不愿意顶着少宗主的光环,于是独自扮作外门弟子进入了秘境。当时运气不错,发现了一株草木之灵。”

“然后......”

“——我被一群金丹打劫了。”

越淮懵懵地听着,心底对这剧情下意识生出了几分熟悉之感。

“我拼死反抗,身受重伤,正当我走投无路之际......”

叶时一挥衣袖,神情激动不已,

“有一女子御剑而来,犹如曜日明光,犹如谪仙神祗,犹如......”

这无限美化夸张之词还没说完,越淮就打断了他,

“所以,云竹救了你?”

“不......”

叶时眼含热泪地摇摇头,唇角噙着笑意,似乎是还沉浸在美好回忆中

“她把我们都打劫了。”

说不出话的越淮:“.............”

这种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

【确实是那家伙才能干出来的事。】

只是,越淮还是想不通,有谁会喜欢一个打劫自己的人。

似乎是看穿了他的想法,叶时继续道,

“她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如此特别的女子。”

【散漫不羁的外表下,有一颗君子之心。】

叶时自幼出生仙门大家,水木灵根相辅相生,天赋极佳,等到一定时机便要继承宗主之位。见过的女修都是温柔大气,贤良淑惠。

唯有......

青年傻笑起来,

“很多年之后,我去参加了尊者的晋封大典。”

他单手撑着侧脸,面前煮茶的火光跳跃着,在那双蜜糖色的眼眸中映染出几分水色。

——像是个陷入恋爱的青春期少年。

“她当时看起来......像是在发光。”

越淮原本兴奋期待的心情现在犹如一潭死水。

【事实上,那家伙的确在发光......】

因为那只是当时云竹在晋升大典上装逼的手段之一而已。

琉光峰峰主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好闷头喝酒。喝着喝着,又忍不住诉起了这些年的苦,

“她当年天天揍我。”

叶时:“真惨......”

“她把我的黑历史卖了钱,分赃还是九一分。”

叶时:“真惨......”

“她两个月前还带了小徒弟来踢我的馆......”

叶时:“真惨......”

于是越淮觉得此人是个被骗了还给人送钱的傻孩子,而叶时则觉得对方是和自己同病相怜的苦命人。

一时间,两人突然就惺惺相惜起来。

“干!!!”

越淮抡起酒坛,心中霎时升起了无限的豪情壮志,他用力地拍了拍叶时的肩膀,豪气道,

“若不就今日此刻,我俩结交为异性兄弟!”

面对琉光峰峰主如此盛情,叶时感动得热泪盈眶,他一把对方的手死死握住,然后激动得一口回答道,

“我拒绝!”

越淮:“..................”

气氛一度十分尴尬。

好一阵死寂之后,琉光峰峰主才恍恍惚惚反应过来,他像人偶一般地咔咔扭过头,不可置信道,

“为什么?!!”

【——说出你的理由!】

越淮感觉自己已经开始生气了。

“淮兄莫恼......莫恼莫恼,”

叶时扒拉着他的裤脚,把人生生扯过来坐到身边,用哄孩子的语气解释道,

“因为你想,”

他憨憨地笑了笑,然后像是小孩儿说秘密似的凑过去,悄声说,

“要、要是以后我和云竹尊者结为道侣,你得多尴尬。”

“...............”

即便是喝大了,听到这话的时候,越淮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不......不可能!”

琉光峰峰主提起一坛酒,语气斩钉截铁,

“她!她这辈子肯定嗝......就跟剑过了。”

“那我就不......不叫叶时了,叫叶剑!”

说着,叶时唰地站起来,踉跄几下,然后直接拔/出佩剑,歪歪扭扭地走着诡异的蛇行步伐,就往凌云峰峰顶而去。

“等......等等......”

越淮也站了起来,左手提坛右手执剑,踩着秧歌步跟了上去。

......

于是,云竹就再次遭遇了踢馆一案。只是在动手之前,好基友突然抱着酒坛从天而降,

“不要——”

琉光峰峰主一声大喝,双目发红,长发散乱。他踉跄地走了个秧歌步,指着上空,然后一挥衣袖,大喊道,

“我越淮的兄弟不......不能死!”

那架势,仿佛谁要动他身后之人便是要了他的命!

面无表情的云竹:“...........”

【这......是什么剧情走向......?】

尤其是,两个人的身上都传来了相似的酒味。

一时间,云竹看向两人的眼神突然就开始微妙起来。她还记得昨日越淮提起十方宗少宗主时那阴阳怪气的口吻。

原以为只是好基友习惯性的互损,现在看来,怕是另有内情。

【啧啧啧......】

云竹勾起一丝不怀好意的笑,顿时起了几分逗弄之心,

“徒弟弟,去把咱家的留影镜拿出来。”

“好。”

江煜的视线在叶时身上的衣着上停留片刻,

——那是十方宗宗主的服饰。

他眸色稍暗,然后安静地转身,进屋里去拿来了留影镜。

片刻之后,一场狗血大戏就在凌云峰拉开了序幕

云竹单手扬剑,直指叶时,她面色凝重,似有千百般的隐忍,

“越淮,你让开!”

“休想!”

尊者大人似乎是没有想到被昔日好友竟这般翻脸,一时间面露痛心之色,

“难道你还要执迷不悟吗?他心里根本没有你!”

“不可能,他明明......”

【诶?】

越淮懵了,脑子一时转不过弯儿来。叶时也懵了,他明明是来表明心迹的,怎么这话听着好像哪里不对。

这时候云竹突然一剑当空而下,越淮下意识提剑格挡。

砰!!!

惊烈的剑刃撞击声一瞬间震醒了两人,灵力碰撞的余波一瞬间犹如风暴般向四周炸开,越淮茫然的眼神刹那间变得凌厉起来,

【这熟悉的感觉......】

【卧槽等等!!!】

琉光峰峰主打了个激灵,似乎想要说什么,只可惜话还为出口,下一秒,他就被当胸一股巨力轰然掀飞。

越淮:“.............”

【妈的,又被揍了!】

这时候云竹挽了一个潇洒又帅气的剑花,不忘回头指点一下小徒弟,

“看到没有,这就叫一力降十会。”

“是,师父。”

江煜掏出了小本本。

然而下一秒,只听一声尖响,越淮的剑刃就贴着云竹的衣袖刺下,平实的地面轰然之间便被拉出了一道五米之长的裂痕。

云竹侧身险险闪开,反手一剑压住对方的手臂,紧接着箭步飞旋,一个侧踢把人再次击退十米。

“看好了,打架不光要会打,还得会躲别人的攻击,有把握就抓住间隙反击,没把握就拉开距离。”

“是,师父。”

小徒弟乖乖点头。

被当成反面教材的越淮一挥袖子,冷哼着收剑入鞘。不过脸上的醉酒红晕还为褪去,看着还有些憨憨的。

“不来了,谁要给你当免费教学的沙包。”

云竹也收了剑,双手环胸,笑着调侃他,

“那你大白天的跑我这耍什么酒疯?”

然后,她侧过视线看向身后暗搓搓整理仪容的叶时,

“你呢?”

“——又来踢馆的?”

这时候,用灵力醒了神的叶宗主总算是站稳了,他收了剑,下意识恢复成最初那副谦逊风度的宗主模样,拱手行了个平礼,

“方、方才是在下失礼了,望尊者见谅。”

大抵是在喜欢的人面前,叶时总会不自觉地用以稳重而温润的翩翩公子形象来武装自己。

“瞧瞧人家。”

云竹给越淮递了一个嫌弃的眼神,后者立刻毫不服输地回了一个白眼。

她不在意地笑笑,问,

“说吧,找我何事?”

话音刚落,只见面前站着的两个男人同时一愣。灵酒醉人,但对于修为到了元婴而言的修士来说,稍微用灵力舒缓一下便可清醒,

因此,这一问,两个人顿时回忆起了之前抱在一起胡言乱语的情景。

比如,琉光峰峰主的黑历史。

比如,十方宗宗主青涩的初恋史

越淮率先反应过来,一挥衣袖,直指叶时,卖队友卖得毫不留情,

“他说要来踢馆。”

“哦?”

云竹似笑非笑地看过来,五指悄无声息地摸上了剑柄。

“我......”

叶时懵了一瞬,然后赶紧解释

“不是的,不是,我明明是......”

他顿了一下,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我是来向您表......”

“咳......咳咳咳......”

安静站在一旁的少年忽然咳嗽起来,他几乎半个身子都弯了下去,鬓发贴着苍白的侧脸,极为纤长的眼睫不住地轻颤,仿佛是即将破碎的珍宝。

修士五感极为灵敏,更何况在场的几人都是元婴以上,那极为浅淡的血腥味此时此刻,就像是黑夜中的萤火一般显眼。

“江煜?”

云竹神色一紧,立刻快步走过去。她扶着他,用手探知少年不断轻颤的胸腔。

“怨气溢散了......”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睁大了几分,流露出几分难以置信的神色,

“怎么可能。”

——她明明已经将其清除干净了才对。

【而且,江煜的雷灵气亲和度极高,怎么可能体内会承载如此多的怨气。】

云竹的心顿时沉了下去,不过表面上倒还是镇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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