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里的下人,一直把王齐福送出宅子。
回到偏厅的座位上,刘恒端起手边的盖碗,喝了一口茶水。
同样一起回来的李树衡坐在了下首,说道:“你真打算在张家口成立一家新的骡马行?上一次在草原上劫掠范家商队的事情,就已经得罪了范家,恐怕范家没那么好心帮咱们。”
刘恒放下盖碗,笑着说道:“咱们虎字旗又不是银子多的烧得慌,凭什么要去张家口专门给范家成立一家骡马行。”
“可你刚才不是跟王齐福说,要去张家口成立一家骡马行吗?”李树衡面露不解。
刘恒笑道:“之所以和他这么说,是为了迷惑范家,让他们真的以为咱们只是为了骡马行的生意,这样范家对咱们派去草原的人防备之心少一些,等到咱们的人随范家接触几次北虏之后,做到独自与北虏之间交往,到时候甩开范家,咱们通过新平堡一样可以到北虏地界去。”
“你的意思是张家口并不设骡马行,只是为了哄骗范家。”李树衡恍然大悟。
刘恒笑着点了点头。
他自己心里也很无奈,若是虎字旗认识北虏的贵人,他也不至于用这种手段和北虏牵上关系。
经此事之后,虎字旗必然得罪范家,以后虎字旗骡马行的生意在宣府一带势必受到范家和晋商的打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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