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为，朱老会坚定的站在自己这一边，力保两大组织。
没想到……
朱老表面上貌似在围护海晏珺，实际上却撕开了一个口子，让这件事情具备了商议的空间。
这是高手。
果然，穆子强马上顺着朱老的话往下说：“朱老是我们乾州武道最富权威的老人了。此前十几年的时间里，少盟主闭关修行期间，乾州武道的大小事务都由您主理。您说的话，最为公允。我也很认可。但既然是议事，总要商议一个结果出来吧。”
朱老故作严肃道：“你们想要dú • lì两大组织，无非是为了更好的主理工作。这个客观原因，我表示理解。但是要从海家分离出来，太过突兀，我不赞同。”
穆子强越说越来劲：“可以说说理由吗？”
朱老道：“我们乾州武道是因为海家历代先辈的努力才建立起来。乾州有今日之盛，也是因为海家先辈的努力。在场的诸位武道泰斗，或多或少都是海家的门徒。世交。如果贸然把两大组织dú • lì，只怕会伤害大家对海家的感情，也有失公允。”
两个人一唱一和，张口闭口就是为乾州武道着想，大家也觉得没什么。
这……的确在正常的议事范围内。
海晏珺也没察觉什么不对劲的。
过了片刻，穆子强道：“既然朱老说到这份上，那么我有个办法——可以暂时把暗流社和海航军在文件法理上dú • lì出来，由朱老你来提领。这样，既方便了我们工作，也照顾到了海家的颜面。你是少盟主最为信赖的人，也是整个乾州武道最信任的人。由你提领两大组织，我想整个乾州武道，都不会有人反对吧。”
这话一出，全场惊呆。
海晏珺陡然看了朱老一眼，这才意识到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朱老，未必全心全意为海家服务。
再联想到此前两次凌杰面见自己，每一次都要屏退朱老……
凌杰曾经说过——在中海，我只信两个人，一个是海星，一个是你海晏珺。
当时听的时候，海晏珺不以为意。
此时此刻，回想起来，顿时一阵后怕。
朱老猛的转头看了海晏珺一眼，道：“少盟主，我觉得这不失为一个折中的办法。眼下的乾州，的确到了必须革新的时候了。如果少盟主信任我，我愿意为少盟主赴汤蹈火。”
不等海晏珺回答。
穆子强此刻已经大叫道：“朱老为了乾州武道的事情，殚精竭虑，此刻又愿意站出来为整个乾州谋福，我等愿意。”
“我等愿意！”
“我等愿意！”
“……”
全场十八位武道泰山北斗，一致同意，异口同声。
这声势，远比此前穆子强和云顶山两位副盟主要强大的多。
海晏珺呆呆的坐在位置上，双目圆瞪。
此时此刻，海晏珺陡然明白了。
一切都明白了。
原来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