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唯有梁嬷嬷买通的人手,会得了讯息,再如此挑拨了。
思及此处,谢筝又问:“姨娘是怎么说服梁松下手的?”
“光长个头,不长脑子,”王氏嗤笑一声,“我跟他哭,说狄水杜拿了裕成庄的银子买宅子,为了避人耳目,记在了我家里人名下,他拿捏着我,逼我和我娘家人写了一堆欠条。
结果,这事儿真叫驸马爷瞧出来了,老虔婆来找我大吵了一架,可我们两个半斤八两的苦命人,有什么好吵的?
梁松问我,老虔婆怎么个苦命法。
我就告诉他,狄水杜醉酒后说出来的,他梁松是老虔婆和狄水杜的儿子,狄水杜当年用了强,老虔婆兄妹不得不背井离乡,到京中谋生活,老虔婆吃苦受罪爬到了今天,被狄水杜胁迫,替他谋了裕成庄的活。
狄水杜却不知道见好就收,掏走裕成庄这么多银子,老虔婆在公主跟前都抬不起头来,这么多年的苦,白吃了。
我让梁松莫要去问老虔婆,儿子当外甥养,老虔婆一肚子委屈,别让她伤心,梁松果然就没去问。
我们商量着杀了狄水杜,那酒楼是我挑的,我晓得后门外头有条小巷子,梁松候在那儿,等狄水杜拿了纸条过来,就能下手了。
小巷人少,梁松有足够的时间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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