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非没有答案,哪怕答案匪夷所思,她也假设了。
若实情真的如她所想,也难怪这两妯娌,谁都不肯说了。
声音压得低低的,谢筝凝着祝氏的眸子,道:“那个孩子的来历,见不得光吧?”
祝氏的身子僵住了,嘴唇嗫嗫,一旁的荷氏哭出了声,咽呜着如同一只困兽。
“人性之恶,远远超出我的想象,”祝氏靠着墙,似乎只有这样,她才有力气和勇气说话,她弯着眼睛,像是笑,又像是哭,“姑娘,是我杀了他,这一点无法改变,这不是一桩冤案,我也没有半点后悔。余下的,你就让我带到地底下去吧。都是女人,给我留最后一张铺盖吧……”
荷氏哭得愈发悲戚了,她蹲不住了,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双手抓着木栏,浑身都在颤着。
谢筝看着这两妯娌,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点了点头。
人性之恶,这句话,已经说明白了一切。
且里头的腌臜,远比谢筝一开始想得还要赃。
只是那些事情,从来都是民不举官不究,祝氏临死都想抱着一张铺盖,谢筝做不到将她全部撕开来。
她站起身,一步步走出大牢。
外头迎面而来的秋风吹得她一个寒颤,似是比在大牢里更阴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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