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固。”唐砚应了,却不往下说,只是淡淡瞥着林固,让他自个儿说。
林固双肩颤得厉害,说得磕磕绊绊的:“两位大人,当日谢知府一家蒙难,贱内与李三道夫人一起指证谢知府的千金,说她与情郎殉情。
在下不知内宅事情,听她们说得有板有眼的,还有那厨娘黄氏、轿夫、小贩的证言,只当那就是事实。
知道今晨看了李三道的遗书,才晓得是他害死了谢知府一家,又嫁祸给了谢姑娘,李三道夫人的话根本是一派胡言。
在下赶忙去问了贱内,为何要与李夫人一块说混账话。
逼问之下,贱内说,是李夫人给了她一百两银子,她财迷心窍,才……
在下身为朝廷官员,却有这么个见钱眼开、诬陷好人的妻子,实在是……
哎!在下已经把她交给了衙门,押在了大牢里,还请大人们依法处置,在下愧对谢大人一家,绝不会替她求情的。”
陈如师问唐砚:“人关起来了?”
唐砚抿唇:“关在牢里。”
“噢,”陈如师缓缓点了点头,弯下腰盯着林固的眼睛,“那一百两银子呢?”
林固愣怔,待回过神来,赶忙道:“补上,在下一定补上。”
陈如师笑呵呵道:“镇江府的收成不错啊!一百两说补上就补上。
一个同知,不算俸米,一年到手的俸银也没有一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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