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势越大了,就算披着蓑衣,雨水都直往脖颈里钻。
更夫引路到了河边,指着地上的人影道:“老爷,就是他,留了这么多血,一动不动的,小民看他肯定是活不了了。”
杨府尹眯着眼睛看了两眼,催着仵作一道上前。
仵作也是从被窝里爬出来了,叫夜风一吹,也没清醒过来,上前一摸,转头与杨府尹道:“死了,都硬了。”
杨府尹皱着眉头,道:“赶紧翻过来,看看这倒霉蛋子是谁。”
仵作应了一声,手上使劲,将人翻过来,拨开湿哒哒盖在脸上的长,盯着那人看了两眼,嘀咕道:“怎么瞧着有点儿眼熟?”
几个衙役也凑了过来,古阮眼尖,惊道:“这、这不是段公子吗?”
“段公子?”杨府尹一怔,“哪个段公子?”
古阮道:“还有哪个?前几天才出了考场的段监生,太常寺卿段大人的孙儿段立钧。”
“哎呦,还真是这一位!”仵作一拍大腿,瞌睡完全醒了。
杨府尹一听太常寺卿的名号,只觉得噼里啪啦的雷声劈到了他的脑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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