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森续说:“林老弟啊,你可还记得,那次湖底窟之行,我们先前的约定?说若是活着回来,便不醉不归!却一直没有机会跟林老弟痛饮一番,实在人生遗憾啊。”
严森重重叹了口气,又说:“林老弟,五年前你曾说,这座城要你说了算,好好好,我承认你有本事,但你如今这般怎地说了算了?不是我说你,那鸿门宴咱又不是非去不可,大不了咱别管他,可是你现在弄成这样,你把你的凤城撒手不管了,这是什么意思?就算我们是兄弟,也不用这样的……”
杨芯听其东拉西扯,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便也不再去管,结了账之后便扶着严森踉跄出了酒馆。
她看看时间,正是晚上十点左右,心想:“也不知今夜shā • rén地点在何处?这家伙酒气这么浓,走几步去一下酒气吧。”于是扶着严森缓步走在路上。
便在此时,两人看见在夜色之中,一条黑影忽过,杨芯凝神戒备,却听得严森对那黑影叫着:“林老弟,林老弟,来来,咱喝几杯……”
杨芯连忙用手捂住他口,好在那黑影似乎没有发觉,扶着严森便跟了上去。
待得那黑影来到路灯之下,杨芯才看清那人身形,见其衣服破烂,蓬头垢面,实在难以认清是谁,只是那人手中的手杖着实引人注目,借着月光和灯光,那手杖上一颗宝石耀耀生辉,与其污浊的身子委实不合。
一说到这手杖,无疑便是风烁了,他自青山堂出来之后,不知为何,竟变成了这般模样。他只是缓步走着,向前走着,前方是何处,似乎他也不知。他时而低声沉吟,时而高声大唱,时而又止步抬头凝望天上的冷月,之后只留一声叹息,便又继续走着。
杨芯见这人好生奇怪,想要跟上去看清此人,却因严森身子太重而行步缓慢。
忽然,严森已然由于醉酒过度,就此昏睡了过去,杨芯登时觉得其身子重了许多。眉头紧皱,眼眸望向前方那人影,只见其渐走渐远。
心急之下便欲放下严森,独自一人追去,又觉得堂堂凤衙衙主,躺在路边委实不妥。
无奈之下,只得任那人影渐渐隐入了黑暗之中,杨芯重重拍了严森脸颊,愤愤地说:“看你干的好事,人跑了吧?”
严森却是迷迷糊糊中不知杨芯所云,一把拉住杨芯的手用力一扯,杨芯大惊,一时不查竟扑在了严森身上,正要挣扎起身,严森双手又将她缚得紧了。
忽然,严森于迷糊中竟往杨芯唇上吻了去,杨芯脸色一变,一股酒气扑面而来,随着便觉脸颊发烫,甩了甩头挣扎起身,这才呼了口气,但脸颊上的红晕却久久不去。
一时间她竟不知所措,四周看了看,发现没人才放下心来,犹豫了一下,才艰难地扶起严森往回走。
风烁依旧在路上走着,过不多时,他转进一条巷口,如此弯弯绕绕地走了半个小时,来到一处破败杂乱所在。但他并未在意周围景象,且月光之下也看不太清楚,此处并无路灯,比之大道上愈加昏暗几分。
风烁忽地停下了脚步,眼神凝望着面前的石碑,石碑上两个大字“阎府”在月光之下尤为清晰。
便在此时,忽听得“嘭”的一声枪响,风烁手中手杖脱手而出。他意识到危险,便闪身躲到了石碑之后。
那开枪之人便是林欣毅,他本想击中目标的手腕,好叫对方拿不起shǒu • qiāng,却由于环境昏暗,一击失了准头,竟打中了风烁的手杖。
那手杖砸到地上,其上宝石忽明忽暗。
林欣毅身子一震,他虽不识那照片上蓬头垢面之人,却对这手杖无论如何也忘不了,他明白,眼前之人便是自己的仇人。
他时刻都在期盼复仇之日到来,却也没想到复仇之日便是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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