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就在距离地面越来越近的时候,他总算摸到了副伞的开伞绳。
随着他用力一拽,在距离地面仅仅三四百米的高空,又一朵洁白的降落伞在风力的推动下尽情的舒展开,同时也兜住了极速下降的卫燃。
只不过,这次伞降终究以惨剧收场,根本无法控制降落伞的卫燃只来得及护住了脸,便在风力的推动下,直直的撞上了一栋废墟残存的墙壁。
紧接着,被撞的头晕眼花的卫燃便在飘落的降落伞带动下,以近乎脸刹的方式,沿着破败的墙壁飞速下滑,重重的摔在了满地的废墟之上。
“卧槽你大爷!”
疼的直哆嗦的卫燃,骂骂咧咧的从兜里抽出了一柄德军伞兵刀,以最快的速度割断了快要把自己缠成木乃尹的伞绳。
然而,还没等他看一眼仿佛折断了的双腿,,一块砖头便从残缺墙壁顶上滑落,被洁白的伞布包裹着,不偏不倚的砸在了他的天灵盖上。
这毫无准备的重击之下,卫燃却是连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来,便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当他再度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一间充斥着浓烈酒精味的病房里。
伸手摸了摸头,脑瓜顶上包裹着厚实的纱布,再费力的低头看看脚下,自己的一条腿已经被吊起来,其上还包裹着厚实的纱布。
还没等他掀开被子看看有没有少什么零件,一个邮差打扮的年轻士兵便跑进了病房,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尼涅尔中尉在不在?来自斯大林格勒的飞行员尼涅尔?!”
“在!我在这里呢!”卫燃的隔壁,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大声喊道。
下意识的循着声音看过去,卫燃却发现,那张病床上躺着一个远比自己更惨的人。
他的上半身几乎都裹着纱布,一条腿也像自己一样被吊了起来,不仅如此,他的脖子似乎也被固定了,以至于连转头都做不到。可即便如此,他的嗓门却依旧洪亮,而且明显心情非常不错。
“哦!尼涅尔同志,你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邮差说话间便跑了过来,从挎包里掏出一枚三角形的信件塞到了对方的手里。接着,他又掏出一个用牛皮纸包裹的四方四正的小包放在了床头的柜子上。
“我的飞机起火了”
尼涅尔浑不在意的说道,“同志,能不能帮我把信打开念一念,我的手都被包起来了。现在能动的除了老二就只有眼睛和下巴了。”
“让旁边的同志帮你吧”
这名邮差说着从兜里摸出一颗糖塞进了尼涅尔的嘴里,“我还有很多的工作要做呢,而且时间非常赶,所以很抱歉。”
“没关系”尼涅尔将嘴里的硬糖咬的嘎嘣嘎嘣直响,“这糖可真甜,不过如果能来一杯酒就更好了。”
“这我可帮不上你”那名邮差说着收起了糖纸,“再见,尼涅尔同志。”
“再见”尼涅尔大声回应了一声,接着便扯着大嗓门问道,“哪位同志能帮我读一读我的信?”
“我来怎么样?”卫燃说话间费力的坐了起来。
“你的声音我怎么听着这么....维克多?!”尼涅尔惊呼出声,“你还活着?太好了!你怎么也被送到这里来了?”
“跳伞的时候摔了一下”卫燃费力的摸了摸头顶,“好像还被哪个混蛋往头上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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