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誉以为去了永州还能回来吗,他以为只是割地赔款就能了事吗。
世上哪儿有这么简单的事。
大楚百姓的命,乌迩人的命,这都是容誉欠下的。
陈洺之不能否认这些年他为大楚百姓做的事,惩治贪官,通修水渠,赈灾抗灾,可是这也不能抵消他因为私心给百姓和容姝带来的苦难。
当日她出嫁,已经抱着永不回来,死在那里的决心了,凭什么不顾她意愿,她是人,不是什么牵线木偶。
*
容誉又去了一趟绮兰宫,他已经记不得容姝的样子,脑子里只剩一个影子,少年时后知后觉的喜欢成了一把shā • rén的刀,事到如今,他也不知要怨谁。
怨父皇吗,倘若他不出兵,就不会有后面的一切事,怨自己,他明白的太晚太迟,但他也说不上来,要是早清楚对容姝的心意,当初还会不会让她去和亲。
兴许会的,当初没有别的办法,只有和亲一条路。
那他会不会想出换人的办法,随便找一个人,说是皇室公主呢,大概不会。
太冒险了,走错一步,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他不敢赌。
绮兰宫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当初的人都不在了,容誉眼睛有些湿润,涩涩地很难受,若是去永州,应该能见到容姝吧。
哪怕一眼,看一眼就行。
议和的消息传得很快,最先知道的是朝中大臣,这群大臣要么是容誉的亲信,要么是陈洺之一派,无人反驳。
之后知道的是太后,太后听了先是一愣,然后道:“哀家管不得他,只是亲自去议和,半点自身安危都不顾,实在是胡闹啊。”
太后以为容誉喜欢容姝,只是弟弟对姐姐的依恋,没想到,喜欢到连命都不要了。
“糊涂啊!他怎么这么糊涂。”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