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谦显然一愣,俯首说道:“臣也曾经想过,但是毕竟都些奇淫巧技,登不得大雅之堂,臣这几天就写好奏疏,呈陛下御览。”
奇淫巧技…
在宗族礼法的大背景下,工匠们的技术都是奇淫巧技?朱祁钰对此嗤之以鼻。
“嗯,于老师父,早些休息去,朝堂是战场,瓦剌人也要来了。”朱祁钰非常肯定的说道:“于老师父以后还是莫要熬夜的好。”
“谢陛xia • ti恤。”于谦恭敬的行了个稽首礼,送离了朱祁钰。
他没有遵循皇帝的命令去睡觉,而是在景泰炉周围的钢锭上穿行,偶尔他还会蹲下,查看着钢锭的切口,露出一些欣慰的笑容。
在于谦看来,他一点都不害怕瓦剌人。
就像他说的那样,大明京营里的精锐战死了,还有备操军、备倭军,还有他,他们战死了,还有其他的大明人站出来,前赴后继。
大明不怕战败,但是他却是深深的畏惧着,大明失去了进取之心。
这对一个王朝而言,是致命的。
今天大明一场大病不死,却畏头畏尾,平衡、绥靖、妥协,那大明总有一天会亡的。
好在,赶鸭子上架的大明新帝朱祁钰,似乎并不是一个甘于守成的君王。
他抛了抛手中的钢锭,扔在了砂土之中,拍了拍手,双手放在背后,向着马厩而去。
他一直在想,为什么比铁水凉的空气灌进去,铁水的没有凝固,反而变得更加炽热。
这种事为何如此怪异,难道说朱祁钰真的是应天运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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