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店伙计竟是不认识他们了。
此时天光大亮,从客栈大堂天窗上冲进来的光柱里,浮灰轻舞,正好照在角落拉胡琴的老头身上。
老头身上黑色的棉衣打着补丁,发黄的棉絮从衣角露出来,看上去颇为潦倒。
他低头看着手里的胡琴,老树根一般的手指灵活地拨弦拉弓,琴声悠长哀怨。
老头身旁的小姑娘,还在唱着昨晚的曲子,声柔似水,绵软无力。
“春风桃李花开夜,秋雨梧桐叶落时……”
大堂桌子旁寥寥坐着听曲的客人,有些是昨晚见过的,有些则是新面孔。
廊柱上的挂画里,只有山水楼台,不见人迹。
孟奚知一眼看到一张无人的桌子,对店伙计道:“上几样小菜和一壶好酒。”
店伙计诺诺应下,正要退走,又被孟奚知喊住了,“对了,你们这可有清河镇的无忧酒?”
店伙计愣住了,一大一小两只眼睛茫然地盯着孟奚知。
孟奚知得意地冲叶倾雨挑眉,又问店伙计,“巷口卖糖瓜的老婆婆你可认识?”
“不过是个疯婆子,她的话啊,姑娘不必当真,碧落城中的百姓都知道她,对了,她卖的那个糖瓜啊,可吃不得。”
“她的糖瓜里面是不是掺了死人的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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