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是这样想的,凭什么有灾事祸事都要皇上自个儿掏银子?”
皇上这下实在是有些忍无可忍了:“那是朕的子民!”
还凭什么,这都谁教的乱七八遭的?
私下里君槿澜可一点不怕皇上的冷脸,“皇上,臣知道天下百姓都是皇上的子民,可皇上,在您一心为天下百姓时,在您看不到的地方,您的子民是不是真的一心为您,您可又知道?”
呼。。。呼。。。不气,不气。
自个儿的孩子,打死了心疼的还是自个儿。
“你到底想说什么?”
“皇上,您应该还记得,臣的母妃是商人之女,臣的外祖家世代都是经商的。”
提起这,皇上的冷脸有所缓和,“朕又岂会不记得,当年若不是你母妃娘家拿出黄白之物相助于你父……”
皇上顿住了声,脸上的悲伤肉眼可见,“不说这,你故意说起商家是何意?”
君槿澜像皇上刚才没有口误一样毫不在意,平静的接着道:
“臣的外祖家当初在臣母妃嫁给父王时,有陪嫁了好几处在京中的商铺,以及京外的庄子。
臣也不怕皇上您笑话,臣的府里是一团乱麻,当年父王去世后,伯叔他们都惦记过君家军,母妃手里的东西他们又焉能放过?
父王去世后第二年,母妃手里的东西就全都落入了臣的三婶手里,这事儿母妃一直未告知与臣。
半年前臣无意中知道了此事,去把商铺拿了回来,母妃身子不好不便操劳,臣便自己派了专人打理。
因这,这半年臣接触了些商户,知道了些商户的想法。
皇上,士农工商,士农工商,商为末。
但商却是手里银子最多的人,而银子这东西,虽俗气却离不了,比之现在,朝廷缺的正是银子。
而咱们缺的,正是这些商人有的。”
在禺国,商人的地位委实是太低了,说是低贱入泥都不为过。
皇上真没惦过商人手中的银子吗?
君槿澜觉得未必。
只是商人低贱,从他们手里拿银子,皇上落不下这个脸。
定国王府里的那些个操心事皇上早有耳闻,不提也罢,这些小事槿澜要是自己不能处理,那何以为国为民为天下?
“你的意思是去向商人要银子?”皇上一脸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君槿澜。
他虽没经过商,可也知道商人最是重利,个个抠搜得像什么一样,他们手里的银子岂是那么容易拿得出来的?
君槿澜却是很肯定的点头,“是,就是向商人要。皇上,商人不缺银子,但他们缺的东西,咱们手里有。”
“你是说,让他们捐官?”
立刻的,皇上就否定的他这想法,“不行,此法不可行。你还小不知道,百年前禺国曾也因缺银弄过捐官之事,后来朝堂之上一团乌烟瘴气的。
此事你休要再提,朕就当今天没听到这话。”
“皇上,臣的意思不是捐官,而是建功德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