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特别的滚然和烫,不得其法的捣也让她像是被蒸腾过的棉花糖一样,泛着腻拉丝的甜。
甘鄞转清冷的面容被欲所替代,反差之余,无端得惑人。
宋艾千渐渐地习惯了,只听被单被挤兑得发出淋哒哒的声响,可很快,这样的习惯变成了惊起的涛。
她开始不断地唤着三哥,可甘鄞转好像无尽沉沦于此,根本没法儿停。
后来宋艾千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捱过去的。
只知道睡前有道清冷却柔的嗓音,附在耳侧频频回应。
在黏在一并的气息中,花香和墨香凝住。
那是一声又一声,拉长语调的千千。
那天后,宋艾千有意不理人。
从甘鄞转的私舍出去后,她缓了很久。
一方面是满身的痕需要消,另一方面……
她万万没想到,甘鄞转居然是这种作风。
以往清风霁月,似雪如竹的人,二话不说就开啃,咬得那么重那么深就算了,从长廊里扛起攥着她的力度也大得要命。
后来辗转去了甘鄞转的住处,他又是那般表现,甚至于掰着她腿的根处,边给着她,边凝望着那地儿。
他片刻不移的灼灼目光就差没把她给烧个灰飞烟灭。
甘鄞转像是沉寂着的海底,默默地在古老的大陆上守了千年,惊涛与骇浪都显现在漩涡里。
深不可测。
这样的人掀开了过往,颠覆了宋艾千对于他的所有认知。
她倒也不是刻意得躲,只是每每回想起那晚,总归觉得羞。
而他倒也了解她,像是要空出时间给她思考那般,没再来叨扰她。
只不过还没清闲几日,宋艾千就在一场拍卖会上碰到了他。
宋父宋母上前和他打招呼,甘鄞转颔首应下,继而半转过身来。
宋艾千原本视线落在轮椅上,心想原先怎么就没发现他这么会伪装。
下一秒,在抬眸看到他后颈被抓出的三道印后,脑海当即飞过满篇的弹幕。
闹了个大红脸,小姑娘在接下来的拍卖会上半声不吭。
原先心心念念想要拍的项链也给抛在了脑后。
可即便没拍,那条项链在隔天仍是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价值倾城的珠宝,静静躺在她的办公桌上。
宋艾千目光凝视在上方,打量许久,听自己的助理小声提醒,“这个是甘家那边送过来的。”
“小千总,那天晚上……”助理说至此,顿了又顿,“这个也要处理掉吗?”
“不用。”宋艾千摆摆手,继而叮嘱她,“对了,那天你看到的,半个字都不要说出去。”
想起那晚……助理忙不迭点点头,就差没再对天发个誓。
宋艾千抬手让助理出去,再将视线辗转绕回到桌上时,目光触及到那条项链,嘴角没忍住弯弯。
这种甜蜜到泛水,却又恼人不已的时刻,真当叫人飘飘然。
揪扯着心坎,只轻一阵缓一阵地捱过。
刚好接下来是甘甘和自家哥哥的订婚宴,她要戴着这个去。
当然,鉴于甘鄞转没有告知她有关腿的事,她的“高贵冷艳”还没完。
宋慕之和甘蜜的订婚宴在江边的一幢庄园内举行。
宋艾千拉着好友聊了会儿天,余光往四处瞟,不见甘鄞转的身影。
他像是神隐了,自开始便没能寻到半分。
插科打诨了好一会儿,宋艾千脑海里天人交战许久,还是将甘蜜给捞了过来,问她三哥的腿是不是字在甘鄞承陆葳订婚宴之前就好了。
结果得来的回复是开什么玩笑。
心中略惊,“没好过?他不是能站……”
宋艾千说到此,顿了顿。
显然,甘蜜对此也并不知情。
她这般神秘询问又自说自话的模样将甘蜜吓了一大跳。
看宋艾千骤然噤声,甘蜜再望过去,发现她呼吸起伏得厉害。
宋艾千捞起红酒杯一鼓作气灌完,“我有件事要处理,先走了。”
走得急就算了,头也不回,那样纤窈的背影愣是带出了残影。
宋艾千鲜少有这般不顾所有的模样,待到她从会客厅内出来,迎着草地席间的热闹,满面都拂过了晚间的风。
携着江面的潮然,人声的鼎沸。
可就是在这样的时刻,她却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清幽着在鼻尖萦绕开。
顺延着风的延续往右拐,不知道走了多久,宋艾千转身而望。
只抬头,便觑见了立在门后角落里的甘鄞转。
一席黑色衬衣,就这么半隐在扇面的格窗前,手里攥着杯红酒。
宋艾千静静地望着他,两人无声对视。
四目相对着不知过了多久,甘鄞转放下手中的红酒,继而再转身,朝着她张开双手。
他只默默地立在这样热闹尽端的昏昧间,却像是皑皑的雪巅,寥寥如松的草甸。
像是融了的山涧,缓而慢地淌过她的心尖。
宋艾千立在原地,眼眶被热意相拥,嘴角咧起弧度。
她不顾所有,迎着风便跑了上去。
在被抱着还要赶往他的私舍时,小姑娘拿指尖怼在他的脸上,“甘甘订婚宴还没完……你这是干嘛啊?”
甘鄞转清冷面容映衬着晚间的暗光,“高兴,想迟到早退。”
这又不是在上学,怎么还搞迟到早退那一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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