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天时,元君提及此事,笃定兰铃儿还活着。
她能算出兰铃儿的行踪,却不愿点明,说要看看他与神武道的能耐,还要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兰铃儿往她身上泼脏水,她就要对方尝尝丧家之犬的滋味。
可见,她对自己的声誉不太在意。悬赏兰铃儿的人头,纯粹出于报复心态。
这德行,与他颇为相似。
“兄弟我倒有个想法,”伯琴把玩着酒杯,一边琢磨道,“妖灵幡最初是落在黑山的手里,他是什么人?谁能从他手里盗宝?还落在一名筑基女修的手里,简直匪夷所思……”
至于说落在东姁元君的手里,就更是笑话了。
今日瞧她那霸道性子,妖灵幡要是落在她手里,哪里还有兰铃儿的事?早被灭口了。
“外人不知她的性格,还以为她是从仙云宗出来的,作风必定正派。”赭百里哂笑道,唉,刻板印象误人啊!“如今解释等于掩饰,这或许就是她恼怒的原因吧。”
所以对兰铃儿下了悬赏令,所以今天对他网开一面。
毕竟,悬赏和追捕一个人需要人力、物力,这些他都有,便成了他的免死金牌。
“说到仙云宗,听闻西炎真君已跟她撇清干系,起初以为只是流言,今日一见,似乎果真如此。”伯琴笑道,“她新建国号,初登大宝,竟无一人前来道贺观礼……”
这等于把流言坐实了。
“她说了,无意与人争锋,今日的冷清或许正合她意,不足为奇。”同为军武出身,一言九鼎,这方面他能与之共情。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伯琴察觉他的态度变化,忍不住轻笑,打趣道:
“兄长挨了她一百棍,反而真心视她如上峰。兄弟我,是不是该为兄长的豁达心胸喝一声彩?”
“能屈能伸,大丈夫也。”赭百里不以为意,自嘲地举了举杯。
两人对酒畅谈,无所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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