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元昭在此听到,肯定吓一跳。
因密探禀报的消息,正是她今早与侯世子的对话,被一字不漏地告知皇帝。等汇报完毕,密探离开书房,从侧殿走出一个人来,在旁边一张矮案前坐下,语含关切:
“父皇,您风寒初愈,不如回宫歇着,这些奏疏交由儿臣代理便是。”
他是太子,有为父皇分忧之责。
而且他精神饱满,无半点气血亏损之貌,完全看不出有中毒重伤的迹象。
“咳咳……”太子话音落,丰元帝又咳了几下,一脸疲乏地靠在几上,语气沉缓,“你对昨晚之事有何看法?”
“儿臣始终认为阿昭并不知情,”凤丘回忆着刚才密探的话,“况且,司荆今早去儿臣府上探望时也说了,他昨晚在望东楼见过她……”
司荆是孟丞相之孙,孟太后的娘家子侄,是一家人,断不会为了元昭欺瞒皇室。
即使两人有过婚约,那也是小时候的事。
“阿昭从小离京,难得回来长住,想到处走走也合情合理。”凤丘分析道,没发现自己的口吻带有一丝怜悯,“倘若真是她安排的刺杀,何必离那么远?她又如何保证‘我’会往那边跑?”
据西城门那间茶楼的跑堂伙计所言,“他”遇刺时,她还在茶楼站着呢。
“哼,为求活命,设局让自己获得救驾之功,岂非更加合情合理?”丰元帝微闭双眸,语气冷淡,“太子啊,狼崽子看似憨皮,可它终究是狼的后代,迟早会咬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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