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满地皱着眉,一双大手突然伸过来,撩开我的头发,在我的额头上贴了一个东西,我伸手去摸,感觉凉凉的,很舒服。
“杰,你先去休息吧,我留在这里看着。”夏油阿姨又说话了,丸子哥看了我一眼,然后站了起来。
要离开了吗?
我看着丸子哥,室内的灯光打在那颗黑亮的耳钉上,闪闪的,有些刺眼。
我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感觉有东西涌了出来,模糊的视线中,丸子哥又靠了过来。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低沉的声音响在耳边,我看着搭在床边的手,紧紧抓住了那身样式古怪,颜色也不在我审美内的校服。
丸子哥不知和夏油阿姨说了什么,夏油阿姨离开了房间。
丸子哥又说话了,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应该是对我说的。
我想要理解话语中的含义,可是大脑昏昏沉沉的,最终只是徒劳。
结实的手臂轻轻抱住了我,我想起了精神病院里的那个女人,如果说女人的怀抱像炽热的熔炉,那丸子哥的怀抱就是柔缓的温泉,舒服得让人沉溺。
我知道我生病了,这种生病有人在身边的奇特感觉,让我变得不像自己,我的灵魂好像也被撬动了。
有人曾对我说过,不要因为失去爱而伤心,因为这世上的爱有很多,就算是不那么幸运的人,也能偶遇一两个。
我很庆幸,我遇到了。
我再也不叫丸子哥了,我决定了夏油杰就是我哥,杰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