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了。”顾道长微微颌首,然后看了一眼程怀谦。
程怀谦就在这老仆告退时,打赏了两钱银子。
“舅公,我们把一路上的花费准备,直接交给朱老板吧。”沈笑道:“您看给银票还是现银。”
“现银吧,我看朱老板在这城中,似有店面。
若是呆会儿你们找牙人,商量的不大合意,可以向朱老板打听打听能帮忙不。”顾道长手指点桌,道:“做生不如做熟。”
沈笑答应下来,在下午找到立业坊一处单层小杂铺时,她们见到了这家的唐老板。
这个时代做生意,特别是在运河边上的生意,都离不开牙人。
他们都有官府开具的牙帖,在码头上招揽生意,举凡衣食住行,无一不招。
这些人基本就是当地的地头蛇,与码头上各个帮派相熟,对当地人物事了如指掌。
为人提供资讯,从中获取佣金。
沈曜说明来意,并且送上了点心布匹。
这位老板年纪与二嫂的祖父相仿,据说早年考中了童生,却是一直无法百尺竿头,再进一步。
其实,沈笑一直都有个疑问,百尺竿头已经到顶了,再进一步岂非要摔下来。
甩开纷乱的思绪,他们三个跟着唐老板,从东墙南边开的门,进了门店后的宅子。
这处宅子委实不算大,正房只有两房,东西各两间厢房。
北面没得盖房,只是搭了一个小小的草棚,下面就是锅灶。
西北角落里有间土坯围的官房,旁边还种了棵杏树,看那粗壮的样子,夏天不少结果子。
沈笑他们也没有进正房,而是在院中石桌旁条凳入座。
唐老板的太太,给几人上了茶水,就又回房纺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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