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笑放下水桶,“我们也去吧。”做为主人,她不能在客人离开时不露面。
不过,这为程夫子倒也洒脱,打马来到出口处,下马拱手一圈儿,道:“各位好生游玩儿,我就不打扰了,改日咱们再聚。”
沈笑觉得,她脸色似乎比刚才还白了一点。
田山长带着众人回礼后,程夫子翻身上马,带着侍卫很快离开。
程宁望向她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舍。
拐回浇水时,沈笑道:“常宁,程夫子只是去别院而已。”
程宁叹道:“夫子病了,从年前到现在,一直都没有痊愈。
这次是来请胡御医,到别院给她长期治疗的。”
“报歉,我不知道。”沈笑回想程夫子略显苍白的脸色,看着只是白了一点,行动却还是很矫健的。
“夫子抱病许久了,去岁中秋病过一次,没有想到入冬又病了。”秦素也颇为婉惜,“夫子的弓马骑射一流,曾经是轻骑卫的斥侯。”
“也是我大周阅书楼的第二任斋长。”程宁凝视着沈笑道:“第一位是由永靖侯兼任。
当时顾斋长隐退后,我姑祖母是公主,不能任斋长。”
沈笑心下一凛,程宁已经查过她家了吧?咦,不对,刚才她说什么来着,宋如的外祖父。
忍住转身看向侧后方煮茶的几位山长,沈笑道:“听说阅书楼书很多,国子监里的人,有时也会到阅书楼借书。”
“崇教坊与教忠坊相邻,国子监学子借书勤快的很。”秦素道:“每到休沐那一天,顺天府学,皇家书院,国子监的学子,都排队借书。更别说还有其它书院的学子了。
辛亏每三个月才会轮到值守,不然光记录书名登记人名,都能累的胳膊抬不起来。”
“不要那么夸张,只是手腕酸而已。”汤盈兰道:“每次都有几个人值守,最多也就忙一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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