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笑清楚的记得,她和姑姑一家蹲着,跪着在麦田割麦,好多麦粒掉到地里,拾都拾不起来,粮食少收一半。
这里可是古代,一亩地好时不过收三百斤左右,要是减产,今年的日子……
东院,沈笑的大伯沈文,边抽着烟袋,边时不时的看看天,“这么大的风雨,再不停麦子八成会翻,今年这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凤港河的水一涨起来,多少麦子都不够糙的。
今天这雨邪性,地里怕会存水。
半坡那八亩下等地倒不碍事。”
他顿了一下起身道:“走,柳林水洼那十亩地得去挑开些口子,放水出田。”
正跪坐在堂屋桌案前,对着观音像和天师像念经的管氏,忽的出声道:“可消停会儿吧,又打雷又刮风的。
那年雷雨天,香河的陈员外冒雨回家,被雷劈死的事才多久。”
沈大伯……
沈远沈志两兄弟……
沈大伯用力磕了磕烟袋锅子,“大郎,前些天让你疏通的垄沟(浇地时开出的一条三十公分宽高的水渠)都通完了吗?”
沈远低声道:“我和二郎都通完了。”
“哪有完,那沈大路挨边的那两亩,到他家地头,死活不让挖沟,非得说那巴掌大的两垄地能打一碗麦子。
说要麦收以后再挖垄沟。”沈志气哼哼的,当时挖沟,他差点和沈大路干架。
沈大路阴阳怪气,说那两亩地是四婶的陪嫁,他们家才养了沈笑十年,连弟媳妇的嫁妆都贪了。
“二郎!”沈远警告似的喊一声沈志,怕他在爹娘面前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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