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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先生和『月人』都喜欢自言自语。
不过每次自言自语之后，白先生都会很生气，『月人』会很高兴。
有一次『月人』发现了我，他走过来问我听到了什么，我说我什么都没听到。
于是月人割掉了我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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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白先生吵架的叫做『小气鬼』，和『月人』吵架的叫做『白落九』。
我可能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舌头没了，我不能说话了。
白先生很忙，我不能再麻烦他了。
但是白先生很喜欢『月人』，我不能让白先生难过。
我回到了墓地，回到了自己该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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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先生又把我从坟里挖了出来，他很生气，问我为什么要走。
我没有舌头，我回答不了他，所以我只能看着他生气。
白先生更严厉了。
他不再叫我『东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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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先生的身边从来不缺少有趣的人和鬼怪。
我是一个惹他生气的，连话都不会说的鬼，被替代掉是迟早的事。
白先生陪伴我的时间越来越短，只有需要杀戮的时候才会吹声口哨，把我叫过去。
我是白先生一个人的杀戮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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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跟在白先生身后，不是保护他。
谁能打得过白先生呢。
白先生又捡到一个小孩子，那个孩子有金色的头发，碧绿的眼睛。
他比我好看，他还会说话，他是人类。
白先生更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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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孩子被捡到的时候穿着一个破旧的斗篷，白先生把斗篷扔掉了。
我把斗篷捡回来了。
杀戮鬼不是人类，但是它开始向往人类。
我披上了那个斗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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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孩子有自己的父母，但是我觉得他还不如没有。
那个孩子想和白先生生活在一起。
白先生在等他自己提出来。
白先生让我去保护那个孩子，但是我只会shā • rén和杀妖。
我只能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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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孩子越长越大了，他加入了一个组织。
乌鸦般漆黑的组织。
不过我没有告诉白先生，他说小孩子要有自己的人生，自己的事自己做主。
他以前也是这么和我说的，小孩子要有自己的鬼生，我的鬼生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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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人』每天都待在家里，但是他好像什么都知道。
白先生真可怜，所有人都有事情瞒着他。
虽然白先生有很多提问的机会，但是他从来不问。
白先生说，痛苦永无止境，但浪漫至死不渝。
我想这不是他剥了人的皮做灯笼树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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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笼树原本只是一棵梅花树，上面挂满了人皮灯笼。
白先生没说这些人皮灯笼是用什么人做的。
人皮灯笼里的蜡烛是鬼烛，只能燃烧一小会，白落九把灯笼挂满树丫后点燃了整棵树。
树开始燃烧，灯笼开始燃烧。
白先生走进了火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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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先生出来后手上拿着一颗宝石。
白色的宝石，和白先生一样好看。
我好像看到，宝石在月光的照射下，闪烁着红光。
宝石里面还有一颗红色的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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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先生问我会不会做灯笼，我说我不会，他说以后我有时间就去学。
他说他想被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