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讨厌痴情种。
十分讨厌。
就像她讨厌叶相逢一样。
“你见我作甚?”魔祖懒散的躺在院中藤椅上,瞥了一眼冯云止。
“我想知道我前世的记忆。”冯云止看着面前的女人,却忍不住有些紧张。
这就是魔祖啊。
这个红衣女子懒散的窝在藤椅上,仿佛没了骨头一样躺的歪歪扭扭,就连衣摆都起了褶皱,脚边还倒着七八个酒瓶子。
可是看着这样有些杂乱的画面,再看看藤椅上女子的面庞,却让人生不出一点怒意。
姜离虽说千杯不倒,却也喝得眼角微红,薄唇湿润得泛着蜜色光泽,白皙的手指还捏着酒瓶,一双凤眼微挑,眉目间尽是万种风情。
谁能对这样的女子生气呢?
姜离最近怕是被凌风喂的够精致,伙食不错,整个人都比以前看着有精神了,少了阴沉沉的气质。
“也不是不行,但我总不能白干活吧。”姜离眉毛一挑缓缓坐直,修长的双腿叠在一起,身子微微前倾似乎在打量冯云止,双眸中流淌着摄人心魄的红色,“你愿意给我你最珍贵的东西,来换你的记忆吗?”
这句话从姜离口中说出,仿佛一句咒语,惹人深陷其中。
可是顾伊和萧祁锐对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
来了来了,又来了,萧祁锐默默扭开了头,坑蒙拐骗的老祖又来了。
“我最珍贵的?”冯云止皱眉,他也不知道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为何物。
冯云止想了想,开口道,“除了我的命,你随意。”
“为何?”
“我还要留着命,去见他。”
姜离一愣,这话她似乎听过?从谁口中?
一个鲜艳的颜色出现在记忆中,好像是在湘洲,好像也是这样的场景,某个红衣男子说了同样的话。
姜离突然抿着嘴笑了。
“好呀,等我想好了,再找你要,现在滚过来。”
顾伊看着冯云止离去,歪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感到耳畔拂过温热的气息。
“师尊,几日不见,我回来了您就一直盯着别的男人,可有想我?”萧祁锐的声音响起。
“啊啊,想,想。”顾伊漫不经心的语气中却带着笑意。
苏颜来到天城已经是第二日了,其实确定了冯云止在天城也就没什么好担心了,但是一想到那日冯云止哭得委屈巴巴的他就难受。
他真没想把冯云止弄哭,他就是有点生气,冯云止怎么连点心都不会做呢,可是反过来想一想,冯云止在湘洲也算是个家族公子,从小被供着长大,在长宣门又是掌门的爱徒。
这样的人,不说性格是否乖张,哪里伺候过别人。
冯云止已经做得够好了,是他过分了。
没心没肺的苏颜可算是栽在了一个人身上,逍遥门各峰主欢呼,尤其是药宗塔的弟子们,莫名其妙被苏颜“虐待”了两日后,发现塔主没了。
“我们塔主呢??”林舜华和林舜英跑去了灵宗塔找易之洲。
“去西莱洲了。”易之洲说。
“去西莱洲干嘛?”
“哎……”易之洲一脸无奈,一边抱着一颗罕见的高级附灵石一边摇头,扬起的嘴角却大有一番幸灾乐祸的意思,“虐夫一时爽,追夫火葬场啊。”
“之洲,别瞎说。”易无忧准备好了附灵材料,刚从塔上下来,就听见易之洲在满嘴跑火车。
易无忧用了整整一个月,才为易之洲铸好了一把剑,正要附灵。
“拜见掌门!”林舜华和林舜英急忙行礼。
“哪有瞎说。”易之洲撇撇嘴,她说的是事实好吧。
“苏颜去逍遥门寻冯云止了,告诉白鸢,姬望舒这几日会坐镇灵宗塔,让她少带着花阳乱跑,替苏颜看看药宗塔。”易无忧摸了摸易之洲的头。
曾经的灵宗塔代理塔主,如今又得代理药宗塔的白鸢,明明只是个闲适的灵鹫峰峰主,如今身兼两塔,实在是肩负重任啊。
事后,要不是叶铭阻止,白鸢能冲到天穹殿找易无忧要三分工资。
林氏两姐妹对视一眼,回了塔。
那一夜,逍遥门里最平静的药宗塔,平日里被内门弟子称为“一声不吭药罐子”的药宗塔,得知塔主千里追夫的苦逼事后,放了一夜的烟花。
而天城这两日也在放烟花,因为城主的生辰到了。
顾伊记得他的生辰日发生过两次大事,第一件次是他十八岁生辰,妖皇凌风溜进天城把他拐了出来;第二件次是他不知道一百多少岁生辰,把萧祁锐带了回来,顺便还来了白鸢和易之洲。
这一次生辰,顾伊终于不用再像小孩过生日一样了,他不用仰视萧祁锐,不用被婢女们绑红头绳祝他长个。
不过为自己身高点了个赞的顾伊依旧被萧祁锐轻而易举翻到在床,衣物摩擦间,只有逐渐加重的喘气声。
然而空气都还没热起来,就被一盆水泼凉了。
“顾伊!!”门外有人大喊。
“谁!?”顾伊一把推开萧祁锐的脸。
萧祁锐摸了摸床边的黑刀,又看了看飞速离开的顾伊,他感觉被顾伊推开的脸有点疼,并且他想让来人感受一下脖子疼。
苏颜闯进府里的时候,也不知道萧祁锐正在和顾伊腻歪,他着急忙慌的想问清一些事。
大堂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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