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你想让他做个好人的举动给他造成的刻板印象太深了。”168试图冷静分析，“让他觉得你就是正义的化身。”
“屁！”肖明骂骂咧咧，“我要是正义的化身，我见到他第一眼就把他摁井里淹死了！欺师灭祖的小混球。”
很快，肖明便看见自己一脸冷酷地把小混球推进了堕魔崖，背后的天空都好像闪烁着正道之光。
再然后，便是昏天黑地，在魔界生不如死的数百个日日夜夜。
活人进到魔界，便像是一块散发着油香的肉，冷霁月刚睁开眼便是被魔兽咬住小腿拖行痛醒的，他挣扎着揍了那魔兽一顿，反手把死掉的魔兽拖走，带进了一处山洞里，切肉吃。
魔兽的肉又腥又臭，见他打算生吃，肖明看不下去，随手弄了捆柴丢给他：“生火，别怕，我看着洞口。”
冷霁月眼睛猛地瞪大：“……师尊？”
“嗯。”肖明承认道，“丢你下来那个，是假师尊，是坏东西变成我的样子。你要好好活着，带师尊回到人界，揭穿假师尊的真面目，还自己一个清白，知道吗？”
梦里也要被肖明骗得云里雾里的冷霁月点点头。
他吃了魔兽的肉，裹着魔兽的皮毛入睡，却因为伤口恶化而发了高烧，缩在皮毛之中抱紧自己，瑟瑟发抖。
肖明看他可怜，想用法术替他治疗，治了会儿无果：“阿八，怎么回事？”
“废话，”168说，“这是梦里。”
“师尊……”冷霁月梦呓了声，少年沾了血污的手抓紧了身上腥暖的皮毛，像抓住了肖明的衣角般，“别赶我出花坞峰，师尊……”
肖明出言安抚：“好好好，不赶，谁赶你我揍谁。”
在梦中陷入梦境的冷霁月似乎听见了肖明的声音，渐渐平静下来。
接下来在梦里的魔界求生中，肖明像个背后灵一样，跟在冷霁月旁边，时不时出手进行人道主义关怀，每当冷霁月为了生存而用法术吸食魔族的力量，他都会用平静的目光看着之后出现的肖明，却小心翼翼道：“师尊，对不起。”
肖明背后则带着圣父的光辉，告诉他：“只要心中有正道，不拘世俗。为师对你只有一个期许，活下去，挺直脊梁，活得问心无愧。”
“师尊不怪我？”冷霁月问他，“不怪我修妖？不怪我修魔？不怪我没听您的话……”
废话，反正梦里怪不怪你现实中你体内妖魔人三种力量都混在一起打群架了，还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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