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度尼斯很擅长应对自己的干渴。
道理是这样的,如果你时常被困在焚身的干渴里,而你又很明确地知道有一件事能遏制你的干渴——至少暂时地,安抚你的身体和心灵。
那你一定很擅长这件事。
亚度尼斯相当地,可以说,擅长用任何方式找乐子。
他把手指收得很紧,让手掌紧密地贴合在劫匪的皮肤上。
年轻的劫匪为这个动作恐慌起来,他以为亚度尼斯要扼死他,恐惧和求生欲为他注入了力量,他猛地向上挺身,想用头部撞击亚度尼斯的鼻子。
接下来要做什么他都想好了。鼻骨是人体最敏感和脆弱的部位之一,他渴望依靠这次攻击从亚度尼斯的手中逃脱,并发誓以后再也不会为了找乐子打劫。
拿别人找乐子的人,迟早也会成为别人的乐子。
他积蓄着力气,但说不上来为什么,说不上来是什么导致的,年轻的劫匪忽然失去了力道。
亚度尼斯不紧不慢地摩挲着他的脖颈。
一股异样的感觉直冲上脑门。
它是那么冲动,那么原始,比最好的止痛药都更起效。
疼痛远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新的酥痒,年轻的劫匪重新开始尖叫和扭动,然后是哽咽和哀求。
泪水很快模糊了他的视线,这麻痒感甚至让他开始怀念之前的疼痛。
“打我吧……揍我吧,求你了,”他哭泣着,泪水不间断地淌落下来,大量分泌的唾液让他每说几句话就要做一次艰难的吞咽,“求你了,大哥,大哥!不……不,你是、你是老大……怜悯我吧……求你了!我才是娘炮,我才是你儿子,爸爸!停下吧……求你了爸爸!”
他的哽咽和哀求混在同伴的哽咽和哀求里。
鲜血已经在他们的身下铺满,黏腻,并且已经冷透了。
劫匪们趴在地上,鼻尖贴着地面,呼吸间弥漫着浓郁的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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