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钟后。
宁来福停下了叙说,昏睡更沉。
宁永寿微笑着看他一眼,突然有点莫名其妙地开口道:“宁来福,也许你一直都不知道,你厨房里的一名下人早就不满于伺候吝啬小气又婆妈事多的你……哦,这可不是我胡诌,而是我在第一线里定向窥探到的一点未来。”
“我为这点未来添砖加瓦了一下,让他的这种不满在端午节前到达了极致,所以,你的端午粽子里,他下了毒。”
“就算毒性再慢,到这个时候,也该发作了。”
“这次催眠,我想,你就不用再醒来了吧。”
话音未落,椅子里宁来福平稳安睡的气息陡然一颤,继而飞速溃散,直至消亡。
宁永寿失去了原本瞳色的灰眼珠紧紧盯着宁来福,又等了一会儿,他反手从魔盒内取出一把短刀,手腕筋骨用力,一刀插进了宁来福的喉管。
一道血箭喷出,在宁永寿一身绸缎的长袍短褂射出一团巨大的血花,却并无击杀喊话响起。
“果然,死于下人毒药,我非是主凶,亦没有直接推动或操控,就算不得犯了凶案。”
他抹了把黏在眼皮上的血,抽出刀,手指在宁来福的脑袋上细细摸了阵,寻到头盖骨的缝隙,便抬起刀尖,缓缓刺了进去,切割撬开。
凝视着那颗陷入了诡异痉挛中的大脑,宁永寿眼中灰色更深,好像真有一层隐形镜片浮出,镜片上无数数据密密麻麻地闪动分析着。
“我在第一线改变了宁来福的未来,用全镇通缉将十二号驱逐出了这具身体,按理来说,此时这里应该只有原本的宁来福和第二线的蠢货。可本该到了第三线的十二号竟还有一块精神碎片残留过来……是她从第一线穿梭过去的路上,被你薅了一把,为了补上这个漏洞,还是这里的万事万物,本就是你随心所欲的产物,你说是一,那无论如何改变计算,结果都将被扭转回一?”
“我身上的问题也是被这么处理的?”
他低头,把脸凑近了那处血窟窿,朝里面轻轻说道:“不急不急,我很快就要找到答案了……”
“第三线大雾已至,一切都要迎来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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