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咋……你醒了?头疼不疼?要不要儿子去请咱们村的孟平大哥来给您看看?”
都折腾小半天了,见人都苏醒了,二十一岁的老大云山,才似乎想起来要去给老娘请大夫。
而且这死孩崽子差一点把盼着老娘醒不过来才好的心里话说出来,得亏嘴皮子功夫好,嘴巴溜,把那话一顿,转了个弯儿,变成了关心。
刚苏醒后的云老太太,好像没听清大儿子说的话,而是目光呆滞地盯着挂满灰尘和蜘蛛网的茅草屋棚,如老僧入定一般,没回应。
见婆婆痴人一般无反应,一向会看眼色行事的云周氏,也就是云山的媳妇,急忙替自己男人说话,“是啊,娘,您摔昏了,我和相公想去给您请孟平大夫来看看,可是……
一来我们当时都急糊涂了,只顾着急照顾您了;二来没您的话,我们……我们也不敢私自做主去请啊。
唉……这要是老二,老三和老四在家就好了,相公他也能有个商量的人不是?秀儿虽说是妹妹,但是她太小了,拿不得主意啊。”
一番话,说得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也很漂亮又利索,不但把自己男人见死不救的狠毒摘得干干净净,而且还成了一尘不染的大孝子。
啧啧啧……人不大,可这张小嘴,也不知道是咋造就的。
但是话再好听,可这会说的,不如会听的。
“你们……说啥?把话再说一遍,我耳背,没听清。”好一会儿,云老太太终于开口了,但是,别看她说得慢条斯理的,可谁都听得出来,她这语气充满了讽刺。
云山和云周氏一愣,心里一哆嗦,没敢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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