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英在那里好整以暇等着季寥见礼,哪知道季寥对季山说完话后,瞧也不瞧他,只是对金算盘道:“金兄来了我四季山庄,倒依然还是在府城里那样神气。”
他开口就是一句金兄,适才金算盘又叫孟英孟兄,登时躁得孟英脸色发紫。孟英面沉似水道:“季庄主,令郎说话倒是直爽。”
季山呵呵笑道:“我就这一个儿子,平日里骄纵惯了,倒是失礼了。”他又对金算盘道:“我近来已经将庄里的事交给季寥打理,金朋友的事,便直接跟我儿商量,老夫不奉陪了。”
金算盘忙道:“庄主请留步。”
哪知道季山起身一动,似慢实快,金算盘人送外号金燕子,轻功了得,却连季山衣角都没抓到,眼睁睁看着季山离开。
季山这一走,大厅气氛更是尴尬。孟英更料不到季山如此不给面子,说走就走,看他意思竟是要让季寥一个小辈来招待他,真是欺人太甚。
季寥明白季山是因为答应过他将山庄的内外暂时给他执掌,所以遵守承诺,见他一来,事情便交给他随意处理。这确实有失季山一贯的风度,却包含着一个父亲对自己孩子的宠溺。他一步迈出,便坐到季山刚离开的主位上。
清明笑吟吟看着大厅一切,也不说话。
金算盘尴尬的笑了一声道:“季公子,当日我不长眼开罪了你,但还请你看在我有一家老小要养活的份上,放我一条活路,这要去我九成利润,真的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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