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一心只想逃命的敌军而言,只要有一个大概的方向,完全打散了逃命,却毫无压力。
区别之大,相当于将几万头猪冲散与在方圆百里内将几万头猪拦截捉住或杀死。
这时候乌素大石、萧衣卿也是尽可能在翼城南部岭地集结骑兵部队,准备进行接应,这也进一步增加梁军夜间出营拦截的难度、凶险性。
黄昏时,萧衣卿在翼城南部的丘山之上堆柴烧起大火,以为标识;萧思庆、敏山两将,将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嫡系扈骑聚拢起来,直接驻扎梁兵最多的绛县、曲沃两城进逼过来,夜色很快暗沉下来。
是夜,薄阳天气,天际仅有几颗星辰寂寥,数万散溃兵马,仿佛洪流一般,往西北方向涌去。
进驻绛县、曲沃境内的梁军,当然不可能坐看溃敌穿境而过,依托营寨城垒,以三十个整编步战营散入开阔的汾水河谷之内结阵,烧起数百堆篝火,以床子弩、蝎子弩等战械封锁开阔地带,射杀试图穿境而去的溃敌。
却也不可否认蒙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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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锐骑兵的野战能力惊人,即便经历这样的大溃之后,短短一天一夜,又拧成数百骑一股,趁着昏黑的夜色,一队接一队的避开坚固的营寨,不计伤亡的去冲击营寨之外的梁军拦截阵地,裹挟步卒往西北转进。
谁也不清楚这一夜两军又各自添加了多少伤亡,萧思庆浑身欲血,杀到灵溪峪与乌素大石、萧衣卿会合时,天边正好刚刚浮现一抹鱼肚白。
灵溪峪是翼城县南部的一座溪谷,夹于两座低矮的山岭之间,一道曲折蜿蜒的溪涧从太岳山南麓流淌而下,往西汇入汾水。
溪涧十数丈宽,积满卵石,淙淙溪水,被战马践踏得浑浊。
也亏得入冬后,太岳山降雨降少,溪水都淹没不了膝盖,骑兵可以直接淌水而过,北逃的步卒则可以借着几座简易浮桥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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