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楚廷允许东湖与叙州及淅川之间每两个月定期通过水路,安排原则上总运力不得超过两万石的商货及人员往来,但在楚国境内需要全程接受中枢水师战船的监管。
梁楚之间的商贸注定不可能完全不受限制,但楚廷同意两国互市,并同意在长江、汉水、赣江、湘江、汉水及太湖沿岸的经制州,设立贸易点。
相应的,梁国也同意放开东湖、棠邑、巢州、滁州、寿州、霍州等地的边贸,允许楚国的商货进入。
双方互免关隘过税及市泊税。
楚廷同意蜀国驶自渝州等地的商船,经长江水道与梁国南内史府进行边贸。
梁国对楚廷称臣,并岁贡一百万缗,并向将作监及御医局公开涉及造船、制药、制酒、制弩等六十余项最新的工造技术,同意楚国子监每年选派四十人入洛阳学堂进修新学,允许楚廷在洛阳及南内史府派驻使臣;双方共同对蒙军及东梁军宣战……
梁国火线任命的鸿胪府卿韩道铭,赶在七月十五日地官节前夕,与楚国户部尚书、参知政事郑榆正式签约宗藩盟约。
除了正式承认淮西及邓均梁叙等州并入梁国外,这份宗藩盟约也算是给足朝廷的面子;也于梁楚缔盟的同一天,新帝下诏审结金陵逆案、宫变逆案。
安宁宫徐后以金陵谋逆、杀戮忠良主犯论处,赐绫自缢;“楚国公”杨汾、章新春、陈德等十六人皆以从犯论处,或赐毒酒、或拖入刑场处斩;太后王婵儿、襄王杨林以受妖言蛊惑论处,囚居皇陵之侧的云林观习道赎罪……
杨致堂非但没能再阻止和谈,甚至还只能眼睁睁看着新帝下诏削除周顿等人的将职,追问失军之罪,侍卫亲军都督府都虞候郑玄希等将受命登上鳌山岛收编岛上残军,并以此组建归属侍卫亲军都督府直辖的新的五牙军水师。
而自崇文殿廷议之后,御史台诸多侍御史、监察御史就轮番上书弹劾寿王杨致堂罔顾君父之仇、暗媾胡虏,杨致堂也被迫上书请罪,称病求去。
也是缔结梁楚宗藩盟约的同一天,新帝同意杨致堂辞去枢密院在家养病,同时调兵部尚书、荆襄招讨使周炳武任回朝枢密使。
韩道铭、冯翊、文瑞临一直拖到八月初旬,等到正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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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盖大梁国主印的宗藩盟书送抵金陵之后,才携带归由梁国收藏、加盖大楚皇帝印的宗藩盟书渡江前往东湖。
在他们前一天,田城与魏续率领从叙州裁撤下来的将卒以及一批中高级工师,总计四千余人众抵达东湖。
此时叙州的重要性还是毋庸置疑,但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为进一步减轻楚廷的警惕,除了裁减驻军、将叙州精密铸造及重型战械及战船的生产逐步往东湖乃至洛阳转移外,韩谦最终任命乔维阎为叙州刺史,其他将吏也主要由韩老山的继子韩东、谭育林的长子谭丘、赵直贤早年在叙州所收的医徒裴休等一批名声不是很显眼、却又足够可靠的人员担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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