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谦说得轻松,王文谦却没有办法有半点轻松。
殷鹏站在窗前,并没有坐回到桌前,但从殷鹏观察窗外片刻后神色越发凝重,王文谦心里也很清楚茶肆附近这一刻应该都在叙州潜伏人手的控制之下了。
他们在楼下就十数扈卫、家仆,短时间也没有办法传出消息,从附近的军营调兵马过来,也就没有办法掌握主动权。
这也说明韩谦为这次见面,处心积虑谋划了不少时间,才故意以广德府杂耍艺人的名义,将他诱到茱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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湾来见面。
韩谦他是目的明确,王文谦却要在极短时间内去揣测韩谦的动机跟意图,他的神色、心情怎么可能轻松下来?
见王文谦神色严肃,不苟言笑,韩谦问道:“是否请无关人等离开,许我与王大人叙叙旧。”
“没有什么无关人等,黔阳侯有什么话,但请说来,”王文谦恨得将楼下茶肆里的人都请上楼来围观,哪里肯与韩谦密议什么,有些事情不是清者自清的,说道,“而黔阳侯既然敢在淮东现身,大概说什么话,也不会怕淮东到陛下跟前告状。”
“这倒也是,淮东说什么话,也要陛下愿意相信才是啊,”韩谦笑着说道,“虽然过去一年多时间,叙州的日子不怎么好过,但等李知诰顺利攻下巢州,怎么也该轮到淮东过一段苦日子了。对了,我还准备上书陛下,给陛下出出主意,怎样才能叫淮东作茧自缚呢——王大人,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王文谦脸色阴晴的没有吭声。
韩谦问道:“信王殿下挥师北撤,胁裹世家宗阀上万子弟、十数万奴婢渡江——安宁宫谋害先帝、篡夺皇位,这些人与安宁宫眉来眼去,实在可恶,信王殿下惩之罚之,也是他们罪有应得,但陛下宽厚仁慈,许他们在淮东戴罪立功,或自编一军以击叛军或梁虏,相信信王殿下与王大人都不能阻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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