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韩谦有这层考虑,冯翊细思片晌,说道:“还是你想得深,难怪你一开始就比我强。”
“这还用问?”韩谦笑道。
冯翊又说道:“话说回来,长乡侯贵为国子王侯,他父亲独霸蜀中也是有些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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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怎么还穷酸成这样?也就那么点财货,长乡侯到底能用来拉拢多少人帮他说项?”
见冯翊以为第一批价值三四十万缗钱的珠宝有可能办不成什么事情,韩谦哈哈一笑,说道:
“你冯家在从前朝时就掌握江淮财脉,百年积累才有如此大的家业,才养成你这不知柴米油盐贵的纨绔子弟来。前朝玄宗、肃宗两次避祸川蜀不去说,你算算看,昭宗、僖宗两帝,川蜀就爆发多少起大小战事?以往蜀地是极富庶,甚至还在江淮之上,但两川的宗豪世族就算有积累,经过数十年不间断的战乱,也都被摧残一空了,而两川到王建手里休生养息才十多年,人丁勉强恢复到前朝鼎盛时的四成,随王建而崛起于蜀地的新贵宗豪们,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又能有多少积累?如今王建据蜀地要养十数万精锐蜀军,他手里除了夺自旧藩强豪的田地宽裕些,也剩不了多少钱粮赏赐他手下的臣子了,每年的赏赐,比我们大楚还要扣门——你想想看,殿下刚出宫就府时,有多寒暄?”
蜀地风气奢靡,但到底是跟前朝鼎盛之时不能相提并论。
兼之蜀主王建起居克俭,蜀国臣子,包括长乡侯在内,也都过得紧巴巴的,韩谦这次私下携带价值**十万缗的珠宝财货过来,哪怕暂时先分四成给长乡侯支用,还是能收买到一批人的。
反正这是三皇子拨给他的公帑,韩谦花出去也不心疼。
而见冯翊日益干练,在平时的嬉笑游戏背后,心思也日渐稳重,除开天佑帝中毒以及他建议三皇子袖手旁观等事外,韩谦这两天也差不多将他们此次使蜀更深层次的用意,都说给他知晓;甚至神陵司之事,也没有必要再瞒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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