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是这么一家不起眼的客栈,店东家跑上门来拜见,韩谦怎么能拒之门外?
高绍、田城见少主韩谦眼神看过来,心里也是汗然,黔阳城就那么大,近一个月也足够他们排除一遍了,愣是没有看出黔江客栈有什么问题。
韩谦招手让奚荏、赵庭儿放下手里的东西。
奚荏心里还是别扭,“叮呤呤”的走过来跪坐到韩谦的身侧,一边恭顺的替他松驰颈肩,一边幻想着伸手扼碎韩谦喉管的情形;而赵庭儿则侍站一侧,以示有监视奚荏之意,但她眼睛瞥着奚荏跪坐着,襦裙抹胸露出好大一片汹涌而钩魂的胸脯肉,忍不住想着帮她将抹胸拉拉高。
韩老山没有再过来,田城、高绍陪着一老一少两个汉子走进来。
年长者约四十岁左右,皮肤黢黑,岁月在他脸上留下很深的痕迹,乍看就会被认为是为生存操劳过度的劳碌小民,有些浑浊的眼眸也时不时流露出谦恭跟畏惧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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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者二十岁不到,人长得精壮,但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鲜明特点;背着一只鼓囊囊、颇为破旧的裢褡。
也难怪高绍、田城他们会将黔阳客栈漏过去,马氏经营潭州前后三代,根基之深,从这两个几乎不露破绽的暗桩身上,便可见一斑。
“坐吧,咱们也不要打什么哑谜了,你们带来什么,先让我看看。”韩谦伸了一个懒腰,说道。
年长者示意青年将鼓囊囊的裢褡摆到韩谦跟前的简案上,打开滚出一枚枚金光锃亮的金饼。
当世易物主要还是靠铜铸钱,虽然大楚开国之后严禁民间私铸,但为保证民间贸易能顺畅进行,并不禁前朝所铸的钱币。
像前朝的开元通宝,在江南西道诸州还最为盛行,分量也足,但唯一的不便就是大宗货物交易时,铜铸钱太笨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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