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也是个剑士,不至于连对练剑士的动作都捕捉不到啊。
最终白河赢了,他率先打到了关音的面罩。
“怎么说呢。”拿下面罩的说话的白河有点儿纳闷儿:“原来橘小姐你是说的真的啊,你是真不会剑术。”
“白河他...”内藤摇了摇头,然后才道:“不过也难怪他会这样觉得,橘小姐就和任何一个人一样,都会攻击,也能反击,但那和剑术没关系。不过话说回来,这样的橘小姐天赋真是可怕啊。”
打过一场之后,关音也算是有个交代,能告辞了。而慢一步离开的白河则是一边整理竹刀,一边若有所思。
内藤扔了一条毛巾给他:“怎么样,觉得失望吗...不必如此,橘小姐的天赋惊人,拜一位师父入门,很快就是一个好对手了。”
“不,我并不觉得橘小姐需要拜师入门。”白河眨了眨眼睛。
这时候旁边一直不说话的藤原忽然笑了,眼睛里有着闪闪发光的赞赏:“的确如此,橘小姐没有学习剑道,却掌握了所有剑道最根本的‘要义’。秉持着这样的‘要义’去和师父学习,说不定会打磨掉那惊人的光彩呢。”
“最根本的‘要义’?”内藤不明白藤原信介在说什么谜语。
“从一开始,剑道为了切合国人,就是有独到之处的。譬如长刀是为了弥补身材矮小,扩大攻击范围,比如长剑柄是为了方便使力与双手握持。”之所以双手握持,是因为单手握持对体型瘦小、不以力气见长的东瀛人来说,是不够的。
“与剑士磨合成长起来的剑道,适于贴身战斗。”
说到这里,藤原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他是为‘橘咲’叹气,还是为‘剑士’叹气:“‘卑生而亲死’,这就是最根本的‘要义’。”
忘却了死亡带来的恐惧,甚至有些亲近那命悬一线的感觉——这样的剑士,与其说是不在意对手的性命,还不如说是不在意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