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通俗易懂的说法,其实论到本质,应该是创造财富的基础和能力,也就是生产力。”
“生产力,我知道,这是益之你提出的新观点。它是一切经济、政治等上层社会架构的根本基础。有点难懂,当初为了弄明白益之提出的这个新观点,我跟良玉、东篱等几位,争论了两三个月。还按照益之你提示的,收集了大量江淮、岭东、河阴的地方资料,才弄清楚这观点。”
朱焕华顿了一下,继续问道:“益之你说生产力在变,政制也在变,此前内部讨论时,我搞得不是很明白。借此机会,还请益之再为我解惑。”
“明夏师兄,此前的生产力,比如说创造财富的最大基础和工具是什么?”
朱焕华略一思索,毫不迟疑地答道:“土地。”
“没错,土地。土地出粮食,出棉麻,出丝绸,出茶叶,就连瓷器都是泥土烧制所成。所以以往的君主是天底下最大的地主,各级的官员士大夫就是大大小小的地主。就算出身贫寒的士子,一旦中举做官,很快就会成为地主。”
朱焕华点点头,“益之说得没错。我家里就有上千亩地。正是祖上留下这么多良田,我朱家世代男丁可以潜心读书,继而中士取官,延续繁华。”
“明夏师兄说的没错。正因为此前的生产力低下,土地是最重要的生产资料,所以历史几经选择淘汰,建立了最符合它的士人政制。这一点,明夏师兄能理解吗?”
朱焕华低头思索着,岑国璋也不着急,坐在那里重新给鱼钩上了鱼饵,挥动鱼竿一甩,把鱼钩重新放进水里。
清风徐来,带着淡淡的水腥味,混杂着春树青草的清香,非常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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