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司务官又出声了,要掌柜的找钱。
掌柜哆哆嗦嗦找回一把铜钱,司务官接过后,在手上一五一十地数清楚,比山里最抠门的地主老财还要数得仔细。
数完这些铜钱,那位司务官还掏出一个本子,把店铺名,采买多少东西,重量多少,价格几何,合计多少,一一写清,然后伸到掌柜的跟前,和气地请他核对一遍,如果无误地话给签个名。
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接到掌柜眼色的机灵伙计跑去跟一位说着江陵口音的大头兵套近乎,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是岑帅的兵,是有纪律。就算是冻死饿死,也绝不白拿百姓的一针一线。”
这话听得伙计们倒吸一口凉气。这年头还有这样的兵?好像只是在说书里,听过岳爷爷的兵,才不过如此。
>到了傍晚,周围百姓们闻到营帐里飘出来的饭菜香味。附近不少的闲汉穷鬼蹲在不远处,端着一碗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稀饭,就着这香味下饭。
“狗日的,当初勋阳卫镇的伙食,有这一半好,老子何至于逃了出来!”一个闲汉恶狠狠地说道。
“老棍,你现在也可以应募进去,混口好吃的。”旁边一个闲汉说道。
“球!老子打听过了。这岑大帅的兵,不好当。必须家世清白,个高体壮。乡野农夫、山林猎户、年轻童生,优先。我这老干柴梆子,人家瞧不上。”
“乖乖,这是挑女婿还是招驸马,要求这么高?”
“人家待遇好。守备营正兵月饷一两二钱,卫镇正兵月饷一两六钱。知道人家多少?”
“多少?”谈到钱,大家都围了过来,眼睛瞪得比铜铃还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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