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国璋看了一眼王云,幽幽地说道:“有个办法,但是不敢用啊。”
许遇仙看了看王云,这位也是一脸凝重,却没有出言解释。
看到他们师徒俩这副表情,许遇仙心里有数,也不便追问,只是转移了话题。
“益之,这运河如何运转通畅,还有三十万漕丁该如何安置,你想过没有?”
“奉贤兄,这些问题,老师跟我还在黔中时,就开始讨论。后来奉旨来了江淮,一边实地勘查,一边修改方案。方案差不多也定下来了。”
“哦,还请益之说来听听。”
“漕运其实分两部分,一部分是转运,一部分是河道。我们先说河道。我的方案是成立河道管理局。瓜州到清江浦设淮南局,清江浦到台庄设淮北局,台庄到德州桑家镇设岭东局,桑家镇到通州设直隶局。局下面分船闸管理所,河段维护所,分段分设施来。”
“名为管理局,实际按照商社运作。比如船只从瓜州入运河,按照船只吨位多少,缴纳通航费给淮南局,一路包干。淮南局拿着这些钱去雇佣民夫青壮,疏通河道、管理船闸,维护运河正常通畅。”
“这样就避免现在运河上的诸多弊端?”许遇仙问道。
岑国璋笑了笑,又摇了摇头,“怎么可能避免掉?奉贤兄,只要人有私心贪念,只要这人手里有点权力,世上就没有办法根绝掉徇私舞弊、以权谋私。我们只能让他们以权谋私的成本更高些,高到他们不敢轻易踩线。”
“哦,还有这说法,还请益之详细说一说。”
“比如说以前运河上民夫青壮都是地方官府征发的,漕运衙门的胥吏可以肆无忌惮贪墨。现在河务局需要拿着钱去聘请民夫青壮干活,要是敢贪墨,钱给得不足,饭菜不够,民夫青壮就不会来干活,误了差事,官府就可以直接拿河务局的人问罪。”
许遇仙猛然间领悟到岑国璋话里的深意,“益之,你的意思是运河管理交给河务局,让他们自己赚钱养活自己。漕运衙门就只负责监督,干得好奖励,干得不好就严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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