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黎檀摆摆手,“仁勇,现在说这些没有什么意义。我只是在想,肃先生能布下这么大的局,把我们的人手在数省里来回调动,光靠他一个人或者两三个忠仆可不行。”
“公子,寿王府那边说,肃忠谋是某一家隐世门派的弟子。入俗世历练,被寿王遇到了,然后延请入幕僚。现在想来,寿王府说的没错。没有一门一派的支持,肃忠谋怎么可能藏得那么深,又逃得如此诡异。”
见到隋黎檀坐在那里沉思不语,张仁勇安慰道:“公子,肃忠谋跑了,最恼火的是寿王,跟我们关系不大,何必为此苦恼呢?”
“仁勇啊,我们苦心蛰伏十几年,殚思极虑布下这么大一盘局。成了,便鱼跃龙门,海阔天空;败了,身死名败,阖府门灭。天下之人,能看出来的,怕只有肃先生,但他无力破这个局。”
“天下众英里,我最担心的是王门明社,他们绝对能破这个局,尤其是那个岑国璋。心狠手辣,行事又天马行空,极少受拘束。”
张仁勇听出些意思来,“公子担心肃忠谋与岑国璋联手?”说到这里,他自个先笑了,“公子杞人忧天了。岑国璋见到肃忠谋,只怕是二话不说先剁了他,怎么可能联手?肃忠谋应该也知道这点,所以费尽心思,逃出海外,那才是他唯一的生路。可惜,我等明悟得太晚。”
“是啊,天下像岑国璋这样睚眦必报的人,又有几个?肃先生不会因此犯险;像齐桓公用管仲、魏武释张绣的,史书上又有几个?岑益之没有这份气魄。”
隋黎檀缓缓说道,但张仁勇听来,有点像是在自我安慰。
这时,窗户里不知从哪里传来唱曲声,“揣羞脸,上长街,又过短街。那里是高渐离击筑悲歌?倒做了伍子胥吹箫也那乞丐。”
内班司名义上属于金吾卫,但早就dú • lì出去了,但办公衙门还在一处,只是隔着一堵院墙,各自办公。
内班司最深处的公事房里,金吾卫指挥使、内班司都指挥使杜凤池,手里拿着一份访单,眉头紧紧地缠在一起。
内班司京师所都虞侯王秉良站在跟前,小心地等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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