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世宁低声答道:“属下知道。”
“那你臬台衙门有职权查办军务吗?当内阁、兵部和五军府是摆设吗?监察纠违,那是佥都御史衙门的事,什么时候归到臬台衙门了?大顺朝律法,太祖太宗制诰里,有哪一条写着,臬台可以擅自封钦差奉旨特设的衙门?”
“今天你敢封司仓转运使衙门,明天你就敢封抚院,后天说不得连内阁都敢封!赵世宁,你胆子好大啊!”
赵世宁脸色惨白。
他一直觉得王云是个温文尔雅的名士大儒,君子可以欺之以方。想不到他翻起来脸,比翻书还要快;扣起帽子来,简直就是扣帽王。
可能赵世宁忘记了,王云可是在二十年前云谲波诡、万分凶险的夺嫡之争的旋涡中厮杀出来的,又在龙泉驿历练了那么多年,早就养成杀伐决断的性子。
看到赵世宁起了坏心,想要动摇其平苗大计,毫不客气地使出杀招,难得跟你过多地纠缠。
“来人,将有扰乱军务之嫌的赵世宁停职,收之抚院偏院看管。等本院上书内阁,参他肆意妄为、居心叵测、扰乱军务、逾越擅权。益之,”
“属下在!”
刚才一直当隐形人的岑国璋连忙站出来应道。
“本院委你暂署荆楚按察使一职,即刻接手。”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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