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德熙二十年秋十月算起,皇上奉天承运,入继大统已经整整四年了。这四年间,国泰民安,天下宴清,唯一的一点点缺憾,就是年迈老臣太多,年青力富的新臣太少,朝中有些暮气沉沉啊。”
陈如海嘴角微微抽动。
什么暮气沉沉,无非就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皇上的心腹之臣还没有被全部安置在关键位置上,皇上的那颗心,还放不下来。
可是朝廷自有体制在,少数几个越级提拔,特殊重用,还可以。可是想在朝堂中枢和地方藩臬大批换人,那可不行。
一个萝卜一个坑,我才六十岁,还可以为大顺朝奉献二十年青春,干嘛要赶我走?
贸然换人,很容易引起动荡,到时候引起大乱就得不偿失了。
陈如海神情沉静如海,淡淡地问道:“那当如何?”
“本朝最重军功,只要能在一份大军功案里具名分润,一切就水到渠成。只是现在四海咸服,除了罗刹人还闹腾一下外,边疆那里没得功劳捞。再说了,乌梁海、北三河那个地方,天寒地冻,没有几个人愿意去啊。外面没指望,就只能看看里面了。”
岑国璋终于点出了关窍。
陈如海全明白了,感情大家都指着乐王升官发财呢。
皇上的心腹们都等着乐王造反,然后一涌而上把他捶死,这样大家就可以上那长长的军功保案。有了这份军功打底,皇上大力擢升就名正言顺了。
不服,你有军功吗?
等朝堂和地方的关键位置都换上自己的人,皇上才会觉得龙椅坐得安稳,才敢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想通这些关窍后,陈如海依然保持着平静的神情,不慌不忙地说道:“写这封密信,我可担上谋逆的罪名,是要抄家杀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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