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当时的杨凌,心里也是踌躇满志,声望、资历都够了,而且光禄寺卿升礼部左侍郎,专业对口啊。
偏偏皇上突然擢升了自己的老师,昱明公。
要是别人,杨凌可能还会闹一闹,力图扳回一局。昱明公,就想都不要想了,各方面都把他压得死死的。
虽然杨凌升任布政使,也迈过二品大员的门槛。但地方大员和六部堂官,当然不一样。出京容易,进京就千难万难。杨再明公这一次出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了。
座师走了人,胡思理自然也就凉了。
“唉,这些混蛋,真的太势利了!”岑国璋也跟着忿忿然地骂了一句。
其实他来之前,早就跟几位师兄打听过这里面的情况,也摸清楚了杨凌的底细。
据朱焕文师兄说,杨凌、胡思理所在的一系,实力也不差。叫做南城学派,代表人物有先皇年间的某位首辅,属于淮党主力。
后来十几年间,人才有些青黄不接。不过杨凌这一辈,正在得势兴旺之时。
岑国璋琢磨了一下,缓缓地说道:“田师爷,眼下有个机会,能让胡公进京来,还能在皇上和内阁面前立下一份大大的功劳。”
田文礼眼睛一亮,但是随即有些迟疑。
这么好的机会,你自个怎么不留着?恩公恩公,记着了就有恩有义,没记着也就是个屁。
“这份功劳,师兄们确实想落在我头上,但是我急着回豫章,没办法待太久。其次,这份功劳,同样的事我在富口做过,以后可能还要在江州城再做一遍,所以不想再在京城做了。”
岑国璋开口解释道。
“至于我的那些师兄们,都不凑巧。要不官阶偏高,无法屈尊来就职;要不就是另有重要的差事,无法分身。与其便宜别人,还不如让恩公来分润这份功劳。”
田文礼总算放心了。内部消化不了,这才让出来。这就对了,要是你们真的那般有情有义,舍己为人,反倒让人生疑了。
“岑大人,不知是份什么功劳?还请给在下解惑一二。”
“田师爷,这天桥地区,是京师南城的一处顽疾,藏污纳垢,各种案件频发。‘天桥北,时运背;天桥南,行路难;天桥西,命归西;天桥东,妖魔洞。’这臭名声不仅内阁知道,更传到皇上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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