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停不下来的痛苦,让陈江氏的笑声显得异常地诡异。曲文星等人被吓得缩在监牢里的一角,捂着耳朵,瑟瑟发抖。
看到陈江氏笑得脸色发青,岑国璋示意晁狱头,把山羊牵到一边去。然后站在旁边,冷冷地说道:“先休息一下,等你缓过气再来。这雅刑啊,只要一直在你的脚板刷盐,再多预备两三只公山羊,可以一直笑到你气绝身亡。到那时,就是神仙来验,也只能看出你心力衰竭而亡。怎么样,比你听来的那个毒计要强多了吧。”
“你怎么知道那个毒计是我听来的?为什么不是白斯文教唆我的?”陈江氏厉声问道。
“白斯文,青楼勾栏的艳曲,他记得一箩筐。坑人害人的小阴谋,他也想得出来。但是这种毒计,不是我看不起他,就是他把脑浆子想干了,也想不出来。”
陈江氏愣住了,过了一会,慢慢喘均了气,才幽幽地说道:“白斯文是个混蛋,我知道。他贪图我的身子,我也知道。他甚至还想人财两得,我也知道。只是他,是唯一一个对我说过情话,赞许我的美貌,愿意陪着我,度过一个个孤独的夜晚。”
说到这里,她面目狰狞,露出无尽的疯狂,“典史大人,你知道是谁告诉我这个毒计的吗?”
岑国璋没有做声,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陈江氏没有得到回应,继续自问自答,“是陈双财!呵呵,这个名字都可能是假的,谁知道这死鬼真名字叫什么?他说自己是江淮亳州府人士,却能跟西川来的商贾说一样的话。他娶了我,却从来没跟我说过一句情话;他除了睡我,就当我不存在。我感觉得出,他心里有人,只是那个女人可能早就死了。一个死人,在他的心里,比我还要重要!”
陈江氏嘶嚎着,尖锐的声音像是一把刀,在光滑的铜镜上刮来刮去。她几近癫狂,巨大的压力在这一刻,终于将她击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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