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一脸疑惑,陈宁雅目光悠远,凑在温有山边上低声道:“我本名陈宁雅,乃是京城人士,户部尚书陈昆是我爹,金科状元陈文石是我二哥,我还有个大哥,叫陈阳春,不过他身子骨不好,什么也做不了,算是被爹娘放弃了,底下还有个小我几个月的庶妹,叫陈宁蓉。”
温有山吓得身子一哆嗦,说话都不利落了,“我我我......我老丈人是......尚书?”
陈宁雅冷笑道:“尚书又如何?不过是人面兽心的伪君子罢了!”
看陈宁雅这样,温有山立马回过神来,担心不已,“可是岳父岳母苛待你了?”
陈宁雅摇摇头,脸色有些苍白,似乎回忆往事令她心痛不已,“我爹娘和大哥二哥从小将我当掌上明珠宠着,住最好的院子,穿最华丽的衣裳,戴最精美的收拾,请最好的先生,用最好的笔墨纸砚,一应吃食用度无人能及,庶妹还曾因为这些事情嫉恨到失去理智,闹到爹娘面前,结果差点被送到庄子上去。
以前我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没想到......正应了那句老话,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可惜我从未想过这些,不然也不至于被害得失忆还被人拐卖了。”
“你是说这事不是意外,而是......”温有山倏地挺直腰身,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是不是弄错了?”
陈宁雅摇头苦笑,“我也希望这些不是真的,不过他还留了我一条命,没有赶尽杀绝,这点我得感激他。”
“可......这是为什么?虎毒不食子,他怎么就......”温有山实在是想不通。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陈宁雅板着脸道:“荣华富贵最是迷人眼,饱读诗书的学子入仕之前一心想的是光宗耀祖,报效皇帝,为黎民百姓肝脑涂地在所不惜,可进了庙堂一切都变了,昔日的宏愿抛诸脑后,剩下的只有怎么钻营,拉帮结派,甚至不惜踩着人命上位,那庙堂上有几个人手里是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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