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还要为公事奔波的福泽先生赶走守在卧室里不肯离去的年轻人们,他现在总会在走进兰波房间前解开挂在腰间的佩刀把它留在外面,传统的男士固执认为刀这种凶器对病人的病情不利,哪怕这是一直陪伴他到如今的战友。
“今天还是吃不下东西吗?”
他抬手帮兰波把头发抚到脑后露出她明亮的眼睛:“我知道那一定很痛苦,抱歉,但我做不到。只能请求你忍耐这种痛苦……我一直以为我们之间先走一步的会是我,不要让你面前这个上了年龄的老男人重新回到孤独中去,可以吗?”
这大概是他把姿态放得最低的一次:“不仅我需要你,还有那些被你收养的年轻人,他们还太年轻,需要你的保护。你看,你在这世上还有那么多任务尚未完成,怎么可以就此退场呢?”
“对了,敦君,似乎谈了个女朋友,你不想见见她吗?那个女孩也是PortMafia的杀手,还是个孩子,她需要你的帮助。”
他絮絮叨叨的,把所有能讲述的事情一一讲给她听,惟愿说不定有哪一件能让她精神好起来。
兰波眨眨眼,微笑着倒进他怀里伸手抱住这个总算没看走眼的情人:“我有在努力,但是努力也有可能失败,如果失败……”
“如果失败,假使你不介意的话,愿意住进福泽家的墓地吗?”他低头轻轻在她发心碰了一下。
她不喜欢婚姻,这么多年他再也没提过这件事,这个时候总也忍不住这样的念头——“我也可以不问你的意见,但是,果然还是问问你才好,你说呢?”
兰波吃吃吃的笑了起来:“看来为了死后不受人摆布,我还得奋力挣扎一把。”
这种玩笑话,也就只有他会一脸严肃的讲出来,不知道的人还当他是认真的。
此后一段时间兰波仍旧无法摆脱厌食症和病弱的困扰,不过至少有非常努力的想要继续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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